武场擂台中央,两人交手瞬间,快到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不知薛如是还是胡子千施展何种术法,刹那间,一道耀眼金光骤然亮起。
金光如幕,将二人迅速笼罩其中。
台面霎时静谧无声,而观战的各宗门弟子皆屏息凝神,静待这场比试最终胜者的出现。
待那金光化作点点星芒消散,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薛如是已然倒下,而这场比试的胜者立刻揭晓。
无人瞧见最后那一幕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子千的师姐率先高呼,朝阳宗那一方的弟子皆面露喜色。
在远处旁观的池闲微微蹙眉,心下暗觉有些异样,那金光骤亮得过于突兀,全然遮蔽了所有招式。
温映宁见薛如是昏厥于地,也按捺不住了:“我去瞧瞧他的伤势。”
“我与你一同去。”池闲当机立断。
二人匆忙奔向武场台,台上的薛如是被负责的弟子抬下。
他面色红润,瞧不出有任何伤势,只是单纯地陷入昏迷罢了。
温映宁把完脉后,眉头紧蹙,最终她放下手,从灵袋中取出一粒丹药,塞入他口中。
待其咽下后,这才向负责的弟子点头示意,弟子们将其送回居所,好生调养。
“如何?。”池闲看着温映宁问道。
温映宁见那群弟子抬着薛如是远去,许久之后,才沉声道:“很奇怪,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也未见有何伤口,仅仅是昏迷而已。”
“莫非是毒所致。”池闲轻抚着下巴。
温映宁却摇头否定了,示意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用毒。
紧接着,便是楼扶危与一陌生门派弟子的比试。
不负所望,他轻而易举地赢得了本场胜利,未过五招,胜负已然分明。
他的目光须臾间便落在了池闲身上,池闲不知为何心下发颤,赶忙移开视线,望向别处。
待他再看去时,楼扶危早已走下擂台,似乎是朝着受伤弟子的居所而去。
或许是去看望薛如是的伤势。
池闲正欲追上前去问个究竟,却被胡子千叫住了。
“池闲。”
池闲在众多弟子中遥遥望去,只见胡子千立于离他不远之处,仿佛恰好在此处与他相遇。
“何事?”池闲压下心底的躁意,全身心思早已飘向了楼扶危身上。
胡子千见他反应如此冷淡,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再过几场便是你与我宗门大师姐的对决了。”
“那又如何?”池闲眼神微暗,他这话语中怎么听都有股挑衅之意。
静安寺与灵昆宗向来交好,而薛如是几乎可算作灵昆宗的半个弟子。
而战胜薛如是的他,此时前来,无论怎么看,都似乎有得意挑衅的意味。
胡子千微微一笑,对他的反应有些无奈:“我只是,希望你能取胜罢了。”
听得此言,池闲与温映宁相视一眼,皆有些不明所以。
胡子千未给二人思考的时间,说完便缓缓退入人群,转身离去。
“这是何意?”温映宁甚是不解,但也多留了个心眼,对池闲道:“他此番言语,不论真心还是假意,你都需小心,这顾秋枝绝非善类。”
池闲心不在焉地点头回应,温映宁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目光却被滑落于肩侧的青色发带所吸引,略微失神。
回过神后,她想将发带回归原位时,池闲已然调好了自己的状态。
他正了正身子,自然的将青色发带甩在了身后。
“薛如是还需你多照看一番,昏迷恐怕还需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