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真是报应。’贺敛言无奈地呢喃着,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脑袋瞬间晕得像装满了水的瓶子被人狠狠晃过,但也不能一直僵在这儿啊。
索性他自己就往后倒去,不轻不重地砸在床边,“咚”的一声闷响,愣是把那股反胃感给逼了出来。
另一边,沈厌虽说出了门,可也没走远。他眉头紧锁,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看着有点狼狈。
他呼吸短促又无力,手轻轻抵在那磨人的器官上。他轻抿了一下唇,从口袋里掏出止痛药,这药止疼效果好,可副作用也不小。
他捏着药片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掏出两片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其实可以回家不吃这该死的止痛药,但沈厌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贺敛言,打算回头看看他。可不吃止痛药,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此时,贺敛言正蜷缩在宽大的被子里,像个被丢弃的小团子。他整个人缩成一团,脸颊烧得通红,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他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冷得不行,脑袋也跟没了润滑油的机器,快转不动了。
他下意识攥紧床单,“咯吱咯吱”,指尖用力到泛白。
“可真是自作自受...”他低喃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像风吹过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微弱声响。
沈厌缓了一会儿,然后又朝贺敛言家走去,他发现门居然还是自己离开时的状态,就轻轻推开门。
沈厌走进贺敛言的房间,目光落在贺敛言的脸上,却发现他的脸颊异常红润,伸手一探,额头滚烫得吓人。
他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去翻找退烧药,又匆忙烧了一锅粥。 等到粥的香气弥漫整个屋子时,
贺敛言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尚且混沌,像只依赖本能的小动物一样,微微偏头看向沈厌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几分脆弱和委屈,嗓音沙哑而轻柔,“沈厌……”他低声唤道,语气里满是撒娇般的依赖,“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的手指轻轻拽住了沈厌的衣角,仿佛害怕对方会离开似的,那模样让人心头一软。即便如此,这份坦诚与无助,却也让人难以继续责备下去。
沈厌安抚性的摸了摸贺敛言的脑袋,“我知道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以后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我很担心你”
房间里一时之间寂静的只剩下贺敛言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沈厌坦坦荡荡的那一句,“我很担心你”
贺敛言看着沈厌认真的眼睛,心跳突然乱了节拍,短暂的停顿过后快速的跳动,在这一刻,他似乎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悸动。
“我没听清。”极轻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沈厌轻蹙了一下眉头,想说些什么,但在下一刻猛然靠近贺敛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鼻尖对鼻尖,那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不真实的感受加剧,把他仅存的理智一点一点摧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