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是夜，卓翼宸前脚刚走，后脚文潇就来了

赵远舟只是静静的躺在石板上，仿佛睡着一般

而另一边，云念的屋子里，一瞬间光芒四溢，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是她睁开了眼睛

眼中金光闪闪，似乎能看破一切，穿透人的内心，又像是镜花水月，不过一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眼前一花，在眨眼时，已恢复平静

还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就有一位人，来到她的房前，驻足，似乎想抬手敲门

“小卓？”虽是问句，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肯定的

“是我”门外传来微弱的声音

云念起身，坐到围帐前的桌子上“进来说吧”

慢吞吞的，卓翼宸缓缓推开门，踏入门内又转身将门合拢，随即云笙才做到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了，看你一脸忧愁的”云念问道

“今天，赵远舟告诉我一件事，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卓翼宸低垂着眼眸

“那你愿意，跟我分享一下吗”

“当然”卓翼宸抬起头，在对视到云念的双眼时，又不经意间的飘向别处“不然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也是”云念轻笑

“赵远舟说，他八年前，被戾气所控制，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其中也包括他最亲爱的姐姐”卓翼辰缓缓说道

“他说他也想死，还说，只有我能杀死他”

“所以你答应了吗？”云念问

“他说，他会教会我云光剑真正的用法，然后，让我起誓，会杀了他”

“你起誓了”云念肯定道

“是，我起誓了”卓翼宸又说“无论他是否无辜，他都杀了我的父兄，此仇我必报”

“可如果，他是无辜的呢”云念突然说“戾气选他作为容身之所，他没得选，他只能接受，而这戾气诞生的原因，才是真正害死你父兄的杀手”

“我知道，但是我...”

没等卓翼宸说完，云念便打断了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妖，就一定是邪恶的，妖本性是恶，但人的本性难道就不是恶吗？”

“说到底，不过是人比妖，更会隐藏心中的险恶罢了”云念叹了口气“总会有妖，本性向善，可却被人残忍的杀害，我以为你会不同的”

“我”卓翼宸无法反驳，自从赵远舟杀了他的父兄之后，他一直对妖有偏见，经过云笙这么一说，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我知道的，你也不想杀他，但无论如何你都注定会杀他的”云念继续补充“你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哪怕是妖，所以我会跟你说这些话”

“为什么，无论如何我注定都会杀他？”卓翼宸不理解

“因为，命”云念的话渐渐变淡，语气里带着丝丝忧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到“他身上背负了这么多人命，而且日后也很有可能会继续残害人，于情于理你都会杀他的”

“也是，或许我和他，注定是敌人吧”卓翼宸说道。

“范大人不是说，要成立缉妖小队吗？”云念话风突然一转“你知道人选了吗？”

“还不知道，不过你问这个干吗，你不会想加入吧”

“怎么，不行吗？”

“你身子骨这么差，万一受伤怎么办？”

“注意点不就好了吗？再说阿潇不是也去吗”

“文潇怎么就一定会去了？”

“赵远舟不是点名了阿潇去吗？”

“不行，你们两个都不能去，万一受伤，我怎么回来跟范大人交代”

“那这也由不得你呀，又不是你决定的名单”

“这...”

“好啦，我会注意的。不过卓大人，三更半夜，在小女子的闺房，不太好吧？”

“你...”

卓翼宸一阵脸红，转身便夺门而出

“小卓大人，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