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清风与绿叶奏起乐章,尽显忧愁婉转,一路上人群都在抱怨着,哀悼着。
陈蓦雁慢悠悠地走在迟耿译身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绑架还是还是带有恶劣性质的玩笑…?怎么做到的?”
死气沉沉的校园中,灯火灼灼的食堂显得格格不入,还没进去,饭菜的香气钻入鼻腔。让人不由疑惑,是谁料理出这些饭菜的呢…
灯光洒落在食堂的每一处角落,每个有食物的窗口里都直愣愣地站着一名食堂员工,神情呆滞地目视前方,仿佛只是一架机器。这场景倒是令众人毛骨悚然。
迟耿译倒有些烦躁,规则也不说清楚,死广播嘀嘀咕咕耶不说人话,这不是存心折磨人吗?
“姨姨,来份五花肉,还有那份辣炒年糕!”一道清脆的男声从一号窗口传来,迟耿译怀着疑惑看去,好奇是谁胆子那么大。
那人身着紫色卫衣,明媚的眼眸中不含任何畏惧的神色。
“姨姨?”少年挥了挥手,试图引起那位阿姨的注意,但她似乎像看不见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无可奈何也只能作罢,他确实是不敢钻进窗口直接上嘴。
熟悉的电流声又淅淅沥沥传来 “宿舍分组以出,请各位及时查看……
务必请各位七点前离开食堂…明天会通知各位集合,请大家…遵守规则,游戏愉快!”
又是这死广播,迟耿译揉了揉眉心,肩膀不知被何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陈蓦雁指着中心桌上的白纸——宿舍分组?
众人忙不迭地跑过去,争先恐后地想看清那张纸,而他一抬头却看见角落边坐着两位少女,不急不慢地吃着烤馕,她们哪来的食物?
因为总会看到宿舍分组,他们也不急,向两位女孩子走去。
“你好,请问你们哪来的…食物?”瞧着那少女抬起淡紫色的眼眸打量着他,也不回答,不免他心尖隐隐约约泛起一阵烦躁。
当他正要再一次发问,那女孩挑了挑眉,示意他们看向最后的那个无人值守的小窗口在难以注意的边边摆着一盘烤馕 。
在松下一口气的同时,迟耿译压制着不耐烦挤出一句“谢谢” ,少女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气氛尴尬,还是她对面的女孩冲着迟耿译友善笑了笑,“没事!”
陈蓦雁在他身后以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冷哼一声,迟耿译瞪了他一眼,便向窗口走去。
那烤馕不多不少,如果平分正好够他们一群人的份,但迟耿译才不管那么多,多拿了两份偷偷地塞进了口袋里,陈蓦雁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向其他人提醒。
干嘛管他们呢?
时针按时滑到七点,人群按着白纸的提示都回到了宿舍,好巧不巧,迟耿译和陈蓦雁正巧被分到一间,是幸运又是不辛。
幸运的是二人相知,对对方有所了解。
不辛的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他们被分到的这间就是迟耿译早上醒来的那间,在迷茫之际寻得的熟悉感最令人心安。
这里似乎还能看见依旧通着灯的食堂,大门禁闭,灯却不熄。
深夜,迟耿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跳久久不能平息,来到这里的各位皆是如此。
明天的游戏究竟是什么?四位东道主又是何方神圣?他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出去?
这一切全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