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云“阿娘,为何我还需要扮成男孩的样子?”
云为衫“小心为好嘛。”
沈知云“那阿娘你什么时候能不带这个面皮啊?明明阿娘那么貌美。”
云为衫“阿娘要躲避坏人的追杀啊。”
云为衫“但是阿娘相信咱们娘俩很快就能以真面目示人了。”
—七日后的云州—
眼前的屋子空荡荡的,房间里满是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每一粒尘埃都像是被放大的孤独,这场景丝毫没有生活的气息,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景林“大阁领,看来这次还是陷阱。”
沈渡“阿云,你当真如此狠心。”
自从三年前外出办案时瞥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沈渡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日的情景如同阴云般在他心头久久盘桓。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与巨大的勇气,他打开了云为衫的棺椁,却只见到空荡荡的棺内,那一刻,被骗的事实如利刃般刺进他的心房。从那以后,内卫府但凡有人员外出办案,他都会嘱托在当地细细寻找云为衫的下落。三年来,无数次的探寻,每一次都带着期待出发,却又每次都带着失望而归,可即便如此,他始终未曾放弃寻找云为衫的脚步。
沈渡(握紧拳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给我找出来!”
景林“大阁领,京城来信。”
沈渡“其他人继续找,景林你跟我回京城。”
沈渡一路疾驰,马不停蹄地朝着京城奔去。路过家门之时,他甚至连看也未看一眼,心中唯有那信中的要事,于是径直向着御书房而去。
沈渡(行礼)“微臣参见太皇太后。”
周姁“咳咳咳,沈卿啊,哀家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沈渡“太皇太后请讲。”
周姁“沈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哀家看这颜家六娘实属不错……”
沈渡“谢太皇太后关怀,微臣感激不尽。”
沈渡“只是家中已有糟糠之妻相伴,臣曾许诺与她共度一生,相守白头。”
沈渡“若再纳新妇,不仅有违当初承诺,更会令家室失和,还望太皇太后体谅。”
周姁“好好好,又拿这一套说辞糊弄我。”
周姁(厉色)“下去吧。”
沈渡“微臣告退。”
周姁对沈渡这番含糊其辞的回答心下颇感不悦,微微蹙起眉头,旋即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内司,仿佛在寻求另一种更为明晰的答案。
周姁“徐婉,你怎么看?”
徐婉“看来这沈大阁领还在想他那位刺客娘子。”
周姁“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姁“六娘你也听到了。”
周姁“这件事哀家也帮不了你。”
周姁“天下好儿郎那么多,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颜幸缓缓从帷幔之后走出来,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增添几分凄楚。她强抑心中的波澜,恭敬地跪伏于地,行了一礼。
颜幸“微臣感谢太皇太后开导。”
颜幸“但是微臣心中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