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宛如希望的使者,艰难地穿透窗帘的缝隙,将那一夜的黑暗与混沌缓缓驱散。林沁荔在这微弱的光线中,悠悠转醒,脑袋却似被重锤猛击,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炸裂般的痛感,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霍然映入眼帘。
刹那间,林沁荔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冰冷且充满戒备。她的身体像被触发的弹簧,猛地坐直,双手紧紧拽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同时,那如冰刀般的目光直直刺向男子,声音冷冽得仿佛能让空气凝结:
林沁荔“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贺峻霖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惊到,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还残留着迷茫与困惑的雾气,像是迷失在浓雾中的行者。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无力,轻声说道:
贺峻霖“我叫贺峻霖。林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只记得昨晚在应酬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就被迷晕了,再恢复意识,就已经在这儿了。”
林沁荔冷哼一声,那声音中满是怀疑与不屑,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呼啸而过:
林沁荔“哼,你觉得你这样的说辞就能轻易糊弄我?这肯定是你和背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串通好的,故意来算计我,对不对?”
贺峻霖像是被冤枉的孩子,急忙用力摆手,脸上的慌张如水面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眼神中却透着无比的诚恳:
贺峻霖“林小姐,您真的误会我了。您也知道,在这商场如战场的地方,我因为各种生意上的往来,结下了不少仇家。我想,一定是那些人蓄意谋划了这一切,想要借我的手来陷害您,以此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向您发誓,我真的是无辜的。”
林沁荔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贺峻霖的内心看穿:
林沁荔“那你倒是好好说说,在这商场之上,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能让他们使出如此下作、卑鄙的手段?”
贺峻霖微微低下头,稍作沉思,像是在努力梳理脑海中那错综复杂的商业恩怨。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贺峻霖“像王氏家族的王耀宗,之前在一场对我们双方都至关重要的商业竞标中,我仅仅是以极其微弱的优势险胜他。从那以后,他就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还有那刘氏兄弟,之前有一块商业资源,他们想拉我一起瓜分,但是我觉得他们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就拒绝了。自那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商场上对我使各种绊子,给我制造麻烦。所以,我怀疑是他们其中之一勾结了在酒里下药的人,精心设下了这个阴险狡诈的陷阱,想要一箭双雕,既毁了我,又能打击您。”
林沁荔紧紧盯着贺峻霖,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她强忍着内心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与屈辱,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沁荔“贺峻霖,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就别想轻易撇清关系,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贺峻霖坐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歉意,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又满心委屈:
贺峻霖“林小姐,我真的也是受害者啊。我本来是满怀诚意地去赴约谈生意,怎么也没想到会遭此横祸。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和您一起,想尽办法查明真相,还我们一个公道。”
林沁荔自然不会轻易被他的话所打动,她一边快速而又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物,一边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这突如其来困境的策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内略显紧张的寂静。林沁荔拿起手机一看,是马嘉祺打来的。她迅速接通电话,简单地把目前的情况告知了马嘉祺。
林沁荔“我没事嘉祺,你不用着急,我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
马嘉祺“好的,你在酒店等我我马上就来。”
在等待马嘉祺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林沁荔没有丝毫放松,她像一位严谨的审讯官,不断地向贺峻霖抛出各种尖锐的问题,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耳朵仔细捕捉他的每一句话语,试图从他的言辞和神态中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贺峻霖则一脸诚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他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在生意场上曾经与那些人的种种纠葛与竞争,分析着那些对手可能的动机和手段,他始终强调自己也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只是不幸牵连到了林沁荔。
林沁荔静静地听着,心中犹如一台精密的计算机,默默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不久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马嘉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快速地在房间内扫视一圈,看到林沁荔安然无恙,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指挥着带来的人手。
马嘉祺“我已经开始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展开深入细致的调查。首先我们调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
从那模糊却又关键的画面中,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合作商的手下与一些身份不明的神秘人暗中勾结,先将毫无防备的贺峻霖迷晕,然后偷偷地送进了林沁荔的房间。
而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原本是为严浩翔准备的,他们企图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破坏林沁荔与严浩翔之间紧密的合作关系,从而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谋取私利,获取那本不该属于他们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