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卿神色恍惚地听着远远传来的缥缈声音,心中却开始渐渐地沉了下去,她想她不用出去了,因为她不是天下第一美,性子也并不温柔,甚至他后面的形容也完全和她对不上,这让她心中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替他辩解。
她无声地笑了笑,双眸倏然变红,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的落了下来,她就这样眼也不眨地看着草庐前笑容得意的男子,直到男子牵着小和尚准备将他送回寒水寺后,这才从暗中走了出来。
玥卿只要一想到自己踌躇满志地想要早日和男子相聚,甚至心中为了他日后的安稳起了妄念,而他却是早早地就转变了心意,喜欢上了旁人,她就觉得自己如同笑话一般。
玥卿的眸中染上了淡淡地紫光,她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想要以此来缓解心中犹如千刀万剐般的疼痛。
好半晌,她停了下来,目光阴冷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草庐,咬牙切齿地道:“叶鼎之,这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也该轮到你来受一受了。”
既然她永远都会被旁人先一步舍弃,那就让她来好好地教导教导他们规矩,好让日后所有人都知道,她玥卿永远都不是可以让人肆意欺辱之人。
满头珠翠的华服女子眸中冰冷,唇角却含着浓浓地笑意,她右手只轻轻一挥,就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被拦腰劈断,她冷冷一笑,又回眸看了一眼草庐,这才足下一点飞身远去。
玥卿回到客栈后,径直地找到了钟飞离,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传信给无相使,他之前的提议我应了。”
“什么提议?”钟飞离有些困惑地道。
“无相使不是让我假扮易文君,然后去接近叶鼎之吗?”玥卿悠悠然地笑道,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晦涩,轻声细语地道,“告诉无相使,此事我应了。”
钟飞离却皱了皱眉道:“二小姐,你是哪里受刺激了?还是近几日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中自有我的谋算,你只传信给无相使,看看他的下一步棋该落在哪里?”玥卿避而不答,只神色冰冷的道。
另一边,叶鼎之将小无禅送回了寒水寺,先是和忘忧大师聊了一会子佛法,又在寺中用了一顿斋饭后,这才慢悠悠地下山。
他从山上远远地望了一眼草庐,就隐约间觉得哪里不对,他飞快地下山,又仔细的四周查探了一遍,这才发现有一处的树木被人直接砸断,他看了看断掉的痕迹,料定动手的人必定内力深厚,便在心中思忖着到底是何人来过此地?是萧氏皇族派人来缉拿他的人?
忽而,他的鼻尖微动,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环绕着他,他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己思念心上人到了总是出现幻象的地步,他心中记挂着眼前被劈断的树干,很快地就将此事略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遥遥地看向了被落日笼罩的草庐,心中却忽而快速地跳动起来,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飞快地从心中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