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

叶鼎之见女子面上疑惑渐深，只抱着她轻轻一笑:“我说过的，娘子很香，身上永远都带着一股香味。”

玥卿怔怔地愣在原地，在脑中回想片刻后，这才想起当年游历时男子曾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何能对着易文君的脸亲下去？”

“娘子可是醋了？”叶鼎之轻笑了一声，见女子恼怒地瞪过来，就认真地解释道，“娘子素来不喜欢照镜子，自然未曾发现每日夜里，你易容的面具早就被我取下，至于白日......我又何曾触碰过娘子的面容呢。”

玥卿仔细的回想片刻，他白日里的确未曾真正的碰触过她的脸，她心中倏地欢喜起来，但还板着脸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同我道明呢？”

叶鼎之苦笑一声：“我以为娘子不方便以原本的身份见我，后来又怀疑娘子是不是失忆了，便顺着娘子的安排走下去，可哪知......”

玥卿好奇地抬头：“哪只什么？”

“可哪知娘子未曾失忆，只是为了来带我回天外天呢？”叶鼎之轻笑了一声，又语气含酸地道，“倒是那个钟飞离和娘子什么关系，竟让娘子大半夜地独自去见他？”

玥卿仔细回想了片刻，又惊诧地道：“我记得那一晚我点过迷香。”

“娘子忘了，逢生诀有解毒之效。”叶鼎之把玩着女子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提醒道，他见自己没有得到答案，忙不迭地开口，“娘子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

“钟飞离自幼同我一起长大......”玥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男子紧张的脸色，这才轻笑着道，“他早就有心上人了，也向来把我当做妹妹看待。”

叶鼎之心中陡然一松，就忍不住地摸了摸她的脸，轻笑着道：“娘子可还有话要问？”

玥卿靠在男子的怀中，仔细地想了想，又有些气愤地指责道：“去天外天后，你对我说话特别过分。”

“那是因为我以为娘子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我又入了魔，自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心性。”叶鼎之轻轻地道，又垂头亲了亲娘子的脸蛋，哄她道，“是为夫让娘子受委屈了。”

玥卿撅了噘嘴，有些闷闷地道：“你还把我打晕了。”

叶鼎之见着仿佛要把所有旧账清算的娘子，心中却是觉得欢喜极了，他声音也渐渐地染上了轻快：“我总不能让阿宝有一对入魔的爹娘呀。”

他见女子安静下来，又轻轻地道：“娘子觉得我变心，为何要扮作易文君上门呢？”

“我以为你背弃了我，自然想要好好地报复你。”玥卿将脸埋入男子的怀抱，声音闷闷地道，“既然你喜欢易文君，那我就让你最后知道自己所求皆会不得。”

叶鼎之轻笑了一声，语气肯定地道：“所以娘子让我确信你想要复国，而后完成你最初的心愿？”

玥卿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道：“我早就和萧若瑾说过，等你到了天启城就将你留下，他会保证你平安。”

叶鼎之想起在天启城的事情，声音越发地温柔：“是我错了，我应当早一点同娘子说清楚的。”

玥卿迟疑了一会儿，语气别扭地道：“我也有不对，我不该不信任你，也不该因为心中的畏惧，始终不敢同你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