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卿醒来时只觉腰间酸涩,她想起昨夜的胡闹,忍不住地通红了脸,心中却在不停的骂着叶鼎之的过分。
叶鼎之端着膳食来就看见娘子脸上的表情,他心知娘子定然是在心中咒骂他,只佯装不知地上前将她扶起,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用膳。
玥卿气过之后,却是无奈地看着故作可怜的男子,嗓音带着淡淡地笑意:“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知错不改的性子?”
叶鼎之见娘子眸中带着细碎的笑意,忍不住地上前将她抱入怀中,轻声软语地撒娇道:“我不过是好久未曾与娘子亲热才这般的嘛。”
“我又没有怪你,何必这般呢?”玥卿眉眼含笑,她仰头看了男子一眼,又道,“阿宝呢?”
叶鼎之伸手替娘子按着腰,嘴里不忘回复道:“阿宝一大早就起来,说是要去和无作使习武呢,我就将她给送过去了。”
玥卿含笑道:“我也是两位先生教导长大,你倒也不必因此担心。”
“为夫自然不会担心阿宝,可娘子总该心疼心疼你家夫君吧?”叶鼎之想着无作双尊对他的冷待,忍不住地撒娇道。
玥卿扬着下巴斜睨他一眼,语气娇娇软软:“你又怎么了?”
叶鼎之委屈地道:“娘子的两位先生对为夫从未有过好脸色,经常对我冷嘲热讽呢。”
玥卿眨了眨眼:“先生就是这个性情,你也莫要多想。”
如今就连她都受着先生的冷待,如何能替他做主呢。
叶鼎之见娘子面上带着心虚,也不去拆穿她,直接转了话茬儿:“东君他们自己去见岳父了,娘子要不要过去一趟?”
玥卿摇头,轻轻地道:“如今还是沧澜城的事情要紧。”
且,她也懒得去看他们的父慈女孝。
叶鼎之将娘子扶起身,替她梳妆打扮后,又轻轻地问:“娘子今日要去理事?”
玥卿含笑道:“有钟飞离他们在,我倒也不必繁忙,只需要将事情吩咐下去便好。”
如今大事落定,她才懒得像从前那般劳累,只将事情交给下属即可。
叶鼎之听了也点点头,就小声地道:“那娘子见人的时候,我也去见见东君,免得他之后又来缠我。”
他想着娘子同好友之间的不对付,就小心翼翼地道,“娘子放心,我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玥卿好笑地看着她,就直言道:“我的确不喜欢百里东君,却也不会阻碍你的私交。”
叶鼎之点了点头,他不愿同东君相谈太久,除了怕惹娘子生气,也是因为知晓东君的性子,定然又会说起娘子的不是。
夫妻二人分开,玥卿前往梅亭,而叶鼎之却是朝着长老院,想要同好友好生地交谈一番。
玥卿再一次坐在亭中,心情颇好地把玩着手里的梅枝,又时不时的低头轻嗅,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她转头看向一望无际地白,闪烁的刺眼银光令她闭了闭眼,却又很快睁眼再度观望着这看了十数年的景致。
她想,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承担,可以去过只属于自己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