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想要将女子从怀中挖出来,却发现她将自己扒得紧紧,就神色担忧地问:“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那边。”玥卿被哄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伸出个手指头朝着一个方向点去。
叶鼎之垂眸看了看娘子委屈羞恼的脸,心中喜爱至极,扭头就看到百里东君红着脸垂着头,活像个动也不能动的木头桩子。
他怔了怔,选择低头哄娘子,好不容易将她安抚下来,他又替她倒了一杯热茶,哄她喝了几口,这才将怀中的女子放在椅子上,朝着不远处红着脸的木头桩子走去。
“东君,你怎么来了?”叶鼎之眉眼含笑声音悠然。
百里东君红着脸,忍了又忍,还是忍无可忍地道:“云哥,现在天还亮着呢,你们那样,被旁人看到了,看到了不好。”
他和瑶儿虽也有亲密,却总是行为举止都有度,哪里会像云哥这般亲昵放肆呢。
“如今天外天都在忙碌搬迁的事情,哪里会有人来这里呢?”叶鼎之心中不以为意,又挑了挑眉,一脸取笑地说道,“夫妻乐事,等东君日后成亲便懂了。”
百里东君见说不过云哥,也只好将此事抛之脑后,直接说起了来意:“云哥,我和瑶儿说好了,等三日后随你们一起去往沧澜城,等到时候我们定要好生饮酒叙旧一番。”
叶鼎之怔了怔,试探地道:“那雪月城呢?你不回去了吗?”
百里东君无所谓地道:“这不是还有司空长风吗?”
他本就不理事,雪月城也不会有什么需要他去解决的事情,还是去那沧澜城和云哥相聚为妙。
叶鼎之点了点头,有点搞不清楚玥瑶的想法,心中担忧她会对娘子不利,便随意和百里东君说了几句,就直接将他打发走。
玥卿听完男子的话,只失笑摇头道:“你将姐姐想得太坏,她并非爱权之人,此番会有这般决定,应当是为了父亲。”
玥风城这些时日的不对劲她都有看到眼里,却也懒得去搭理,只每日叫阿宝前去看望,就当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孝心。
叶鼎之皱了皱眉:“岳父怎么了?”
他如今心中眼里只有娘子,哪里还看得到旁的人怎样了呢?
玥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就淡淡地道:“我与父亲素来都不亲近,还是全部交给姐姐来管吧。”
等搬到沧澜城,虽有下属辅佐,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亲力亲为,她哪里有闲心去管其他呢。
何况父亲的心中,也是姐姐更为重要,如此就让姐姐去他身前尽孝吧。
玥卿见他想要说些什么,就劈口打断道:“你给师父去信了吗?”
若是师父日后来寻他们,来到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天外天,可不得把他气坏,又来教训他们。
叶鼎之忙不迭地点头:“我已在信上告知师父,我们即将搬去沧澜城的事情,到时师父也知道去那里寻我。”
他又想了想,有些抱怨地道,“我和师父这么多年未见,也不知道南诀有什么要事,竟能让师父将我给抛下。”
玥卿好笑地看了看她,直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算是安慰,就轻轻地道:“师父如此定有他的打算,等见了面你直接去问就好。”
叶鼎之也知道只能如此,就点了点头,拉着娘子去岳父那里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