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三拿到了卷轴,他对着两个师弟虚了一声,拉开房门小心看了看外面,准备和他们商讨该怎么出逃,却忽而被一只白皙的手将他手中的卷轴夺去。
玥卿从一团青光中现身,只笑意盈盈地道:“我都说了,你们不许逃呢。”
她听着耳边传来的辩解,声音倏然冷下来,“既敢违背,本座这就亲自送你们去长眠安好。”
玥卿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而后又五指一抓,就见眼前的三人喉骨断裂,早就失去了生机。
她拔出长剑将几人的头颅斩下,又挥剑随手将门上的布幔劈落,满脸嫌弃地将五个头颅包裹起来,这才带着长剑循着水潭将满身的血气洗去。
天启城皇宫。
胡错杨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夫君,语气再不如从前的温柔,带着浓浓地伤怀:“阿瑾,什么时候我才能比得过你心中的萧若风呢?”
萧若瑾局促地避开妻子的哀伤的眸光,只垂眼道:“我答应过母妃,会好好照料若风的。”
“你早就将他养育长大,若不是你设法,他又怎么会被李长生收入坐下。”胡错杨此时极为难受,她可以陪着他去死,但楚河和羽儿必须活着,她想着夫君的言行,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
萧若瑾很快察觉,撑着病弱的身子起身,大声叫来瑾宣让他去寻太医。
瑾宣很快领命就去,他早就知晓主子和北阙公主的交易,如今大抵他的师父也没了,也还好,陛下是个心软之人,日后他们也不必担心会困在皇陵,却可以去皇家别院生活。
胡错杨很快就被救治好,她看着守在床前的夫君,扭过头不愿意去看他。
萧若瑾咳嗽了好一阵,这才轻声讨好:“错杨,我给沧澜城去信了,你和楚河都不会有事的。”
“那你就该有事?”胡错杨起身眉眼含怒道,她见男子心虚的模样,语气越发地气愤,“萧若瑾,你为何要相信一个从来未曾相信选择你的萧若风呢?”
她冷笑道,“你该早就知晓,他被你和李长生宠坏了。”
萧若瑾怔了怔:“错杨何出所言?”
胡错杨知晓阿卿妹妹要来,就放下心中隐忧,只将从前被放弃的委屈全然说出,而后又冷声道:“本宫没有话说,陛下这几日也绕着这元懿宫走动吧。”
萧若瑾看出妻子的怒气,他本该再次哄她开心,但琅琊王谋逆之事早就将朝堂卷入,若不早日安定下来,北离危矣。
他想起妻子方才的愤怒,却还是想看看在若风的眼中他到底算什么。
萧若谨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生气的妻子,只扣住门,语气严肃地道:“若有人带你走,就速速跟着他们离去。”
胡错杨讥讽道:“说不定是琅琊军先来呢。”
萧若谨回头握住妻子的手,温和的眸中泛出不舍地泪,他随手抹去,又认真地看了看心爱之人,就转身飞快地离去。
他总得知道他自幼教养长大的胞弟为何永远不会信任他的原因啊。
错杨,你要和楚河过得好好的,就连萧小七也会随着你们去过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