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卿飞身上前,站在高台和法场中间,顺脚将脚边浊清的头颅踢了出去,这才轻轻地道:“萧若瑾,你们说完了吗?”
萧若瑾看着面色平静眸中兴奋的女子,只摆了摆手就径直闭眼靠向了椅背,他舍不得骂弟弟总有感同身受者帮他骂出来,而且他还得将她留下来去哄错杨。
他眯了眯眼,朝着旁边的瑾宣招了招手,叫他去让碉楼小筑多准备点秋露白,也叫他让宫中绣女多给叶鼎之做些新衣。
瑾宣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嗓音:“那玥城主呢?”
萧若瑾屏息片刻:“那就一起做,至少两日内孤要看到一套。”
瑾宣听命离去,却是依依不舍的看着玥城主一步步的靠近琅琊王,但记挂着陛下的口谕,只能忍住心中的好奇朝皇宫奔去。
玥卿来到了萧若风身前,看着他惊疑地神色,只是轻轻地道:“我和你哥哥同病相怜,皆是遇上了不做人的姐弟,所以......有些我不能问姐姐的事情如今就让你回答可好?”
萧凌尘不等父王拒绝,就扬声同意:“玥城主,我替我父王答应了,您就快问吧。”
司徒雪拉着儿子的手,看着他别扭无措的模样,就在心中骂起了自己和萧若风。
玥卿伸手摸了摸萧凌尘的脑袋,却被司徒雪打了下去,她撅了噘嘴说了一声小气,就兴致盎然地看向了萧若风,拉长了声调道:“”琅琊王殿下,你的兄长景玉王殿下......”
萧若瑾怒投茶盏,被叶鼎之挡住,他无语地看向了容貌越发清俊的男子,就冷冷地道:“玥城主,好好说话。”
玥卿点点头:“你记得幼时萧若谨辛辛苦苦将你从王府养大,为了让你活命做过的事情吗?”
萧若风自然不会忘记小时候哥哥养育他的艰难,当即就连连点头。
玥卿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语气戏谑地道:“即如此能将你教养长大的萧若谨怎么会是旁人口中的无耻无用之人呢?”
她看着怔怔地男子,就笑着提醒道,“这是当年叶啸鹰时不时在你面前念叨的话呀,琅琊王这是忘了?哦,我记得你从来都未曾否认过,只是保持沉默,那你的沉默也就是默认你的哥哥就是那样的人吗?”
萧若风神色恍惚了片刻,而后很快摇头否认道:“我没有那样想过。”
玥卿却是道:“可你的沉默就让你的那些兄弟下属认为你也是那样想的,而后一次次肆无忌惮地在你面前点评一个皇子和皇帝,从未有过收敛。”
她想起从前她同莫祺宣的争端,大抵也是因为姐姐的纵容,才让白发次次都对她阴奉阳违吧。
萧若风扬声道:“我承认我当初并没有阻拦,是因为怕破坏和他们的情分,可我心中却是从未那般想过。”
玥卿嗤笑一声:“可你还是因为你以为可以不在意的言论影响,认为你的哥哥渐渐地变了。”
她见萧若风脸色变白,就认真地问道,“那是亲自带你长大的哥哥,他也从未隐瞒过你,你为何要认为他是一个贪花好色阴险狡诈之人呢。”
萧若风惨白着脸,有些说不出话来:“我……”
玥卿又轻声问道:“为何你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呢?就连一次都没有问过,明明只要你来问,我就会直说呀。”
叶鼎之赶紧上前将娘子揽住,见她很快清醒仰头对他笑了笑,心中这才放下心来。
正在此时,胡错杨带着儿子在兰月侯的护卫下来到法场,她拉着儿子一下轿撵就看见在场神情各异的众人,就感觉身旁的儿子飞快地就朝着琅琊王跑去,却被萧凌尘拉到身边,板着脸看着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