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
萧凌尘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他看着两个弟弟,忍不住地问:“她既然都不要我了,为何还要出现在这天启城呢?”
难不成是为了讨厌蠢笨的父王?
萧楚河父母双全,自幼受尽宠爱,自然不懂堂兄小时候有多渴望母亲的存在,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可能,可能是她有什么苦衷吧。”
萧凌尘委屈道:“哪有苦衷能让一个母亲十多年不见自己的儿子?”
萧羽追来后就听到这样的话,连忙拿自己当对比道:“萧凌尘,你看看我,我不就是倒霉遇到个抛弃亲子的母亲吗?”
萧楚河无奈瞪他一眼,萧凌尘却是开始嚎啕大哭:“可,可萧小七,你,你都有皇,皇伯母了。”
皇伯母对萧小七如珠如宝,对他老好了。
萧凌尘哭得越发的凄惨,只让他的两个面面相觑的弟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司徒雪匆匆赶来,她看着顿了顿又继续大哭的儿子,以及他一左一右两个怒目而视的少年,只觉得年轻真好,可以将自己的思绪尽情发泄。
她只抬手拱了拱,就看向了儿子道:“两位小皇子,可以将这里留给我和凌尘吗?”
她的话虽是轻问,浑身却透着一股果然,仿若他们定会同意一般。
萧楚河和萧羽对视一眼,见萧凌尘继续大哭却没有反对,就知晓了他的心思,便很快答应了下来,只萧羽对她印象极其不好,出门前还威胁示威了一番,这才被六哥拉走。
两个少年离屋后,还不忘贴心的替第一次交谈的母子俩合上们。
“小七,方才萧凌尘没有讲完,你快将你知道的全部说给哥哥听。”萧楚河看着贼眉鼠眼想要偷听的幼弟,只满心的无奈,他将弟弟拉到院落中,就迫不及待地发问道。
萧羽也知道轻重缓急,连忙从那日师父在沧澜城中收到父皇求救信的事情逐步说出,而萧楚河也是冷脸蹙眉的听着,除了有些他不理解时会打断,其余都在认真地听着弟弟述说。
屋内,萧凌尘好似只当屋里只有他一人般继续嚎啕,司徒雪看了一会儿,就噗嗤笑了一声,令萧凌尘哭声越发地大了起来。
“凌尘,别假哭了。”司徒雪无奈的说,就见儿子哭得越发震耳欲聋,就连屋外认真谈事的兄弟二人也不得不飞身走到院门外。
司徒雪继续道,“我知道我儿怪罪娘亲从未来见过你,可娘亲每年都会偷偷来见你好几回。”
她见儿子哭声渐弱,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你假哭撒泼的模样,娘亲都曾见过,如今自然也能分得清。”
萧凌尘本以为生母要哄她,结果却是拆穿他的话,忍不住抬头怒视,就对上了女子戏谑的双眸。
司徒雪看着儿子通红的双眼,丝毫不客气地坐在她身旁,也不顾身旁眼巴巴的儿子,只替自己倒了一盏茶饮下。
她抬头就见儿子越发委屈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见他并未躲避,这才认真地道:“当年,我与萧若风相识并不知道他是北离的皇子,后来知晓后便同他分开了,我本就是恣意自由的江湖儿女,又怎么将自己耽搁在皇室,成为狭窄内院的妇人呢?”
司徒雪见儿子目瞪口呆的看过来,只尴尬一笑,就继续哄儿子,“我和他分开好几月才发现腰身粗了一圈。凌尘,别那么看我,我本就是出身江湖,自不会如你们世家皇族般讲究,心上人长得俊俏又康健,我岂不是该将他好好睡一睡?要不然,日后便宜了别人我可不就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