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心中数月来的沉闷已然褪去,取而代之地是要和父皇王叔算账的心思,特别是皇叔的过错,他总得和萧凌尘联和在一起,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萧楚河不是傻子,自然知晓王叔自刎后的事情,父皇为了保护他定当回把他贬黜沧澜,因为只有在那里,又有阿卿姨母,亦有小七护佑,无论是浊清等人亦或是叶啸鹰都无法伤害到他。
他想起母后今日对父皇的视而不见,就知晓父皇将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却唯独他一个人来赴这一场可能让他生死不明的审问。
萧楚河心中气急,本想回家质问父皇,却隐约间听见王叔的哭声,就拉着七弟朝着另一个地方翻身飞去,途中他遇到了头戴鬼面的师父,也视而不见的同他擦身而过毫不搭理。
姬若风摘下了鬼面,担忧地看向了徒弟的身影,恨不得去替他质问萧若风,可老祖宗的话语让他困在原地。、
“活该。”姬雪冷笑道,她看父亲不解,就飞快地问道,“琅琊王真的以为他一死,就可以让琅琊军不再动荡?他们只会认为是明德帝逼死他。”
姬若风看着牙尖嘴利的女儿,有些心虚地道:“眼下还是楚河最为重要。”
姬雪看着父亲,语气好奇:“父亲能保证叶啸鹰不会进宫杀死楚河的母后吗?”
她见父亲哽住,就言辞犀利地道,“父亲是打算叶啸鹰将楚河的爹娘杀死,再去救出他吗?毕竟你一向看楚河的父皇不顺眼。”
“你在胡说什么啊?”姬若风错愕地问,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我的确看明德帝不顺眼,那不是因为楚河眼里最重要的是他吗?”
姬雪冷哼一声:“父亲有时间在这里说话,还不如去困住叶啸鹰的府邸,让他府宅众人无人可逃。”
姬若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出无声的哨子吹了吹,见无数人身形鬼魅的冒出,只轻声吩咐后,就跟着女儿准备回到百晓堂查查琅琊王的错处,免得徒弟不认他。
萧楚河提着骂骂咧咧的弟弟进入了琅琊军集结之地,他早就知晓这一切缘由,他顾不得对他防备的琅琊军,只飞身来到王叔面前,看着他痛苦地模样,语气冷然::“王叔,我记得这些人都想砍掉楚河的人头呢,您为何要为他们痛苦呢,是楚河在你心中如同草芥吗?”
琅琊王这才发现侄儿来了,他抹了抹泪,有些局促不知说什么话。
他也知晓自己从前很多不对,但对着这些陪伴他保护他的袍泽,他永远都舍不去的,那么多人都只为保护他而死,又有多少人为了护卫北离而死呢,他数不清,所以永远都不发对他们狠心。
萧楚河上过战场自然知晓王叔的心思,但语气却依然的强硬,他也不去看王叔,只看着恨恨看向他的琅琊军,语气讥讽地道:“从前我们曾一起抵抗敌军,却不知道如今你们都要合伙将本王的脑袋砍下。”
他语气越发凌厉,见超过半数的人低下头,只似笑非笑地道,“叶啸鹰定是说过王叔该当皇帝,可我萧楚河在这里明说,他配当个屁。”
琅琊军对着红衣少年怒目而视,好似只要他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就要当场将其击杀,萧楚河斜睨一眼王叔,提醒他看看这群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