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陷入了荒唐的血色中,皇宫中的皇帝却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书册,倒是兰月侯神色焦急的在殿中来回走动。
兰月侯满面看不惯皇兄的悠闲,语气气怒地道:“皇兄,这都什么时候......”
明德帝显然对弟弟了解至深,当即打断道:“楚河早就对今夜的事情了解甚清,作为长辈,我们就该相信他。”
“皇兄,我自然相信楚河。”兰月侯叹了一口气,而后语气莫测地道,“只是我不敢相信皇兄了。”
明德帝淡淡而笑:“就这一回,月离该要相信皇兄。”
他的宝贝儿子都回来了,他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命数了呢?
皇宫中皇室兄弟二人的交谈无人可知,倒是在宣妃痴缠下的洛青阳终于和她携手来到了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中只有一个被威胁的龙邪,他知晓王爷此次定然逃不掉朝廷的罪责,但却愿意冒险地相信永安王的话。
只要他将王爷那恶心的母妃讨伐走,让她相信王爷已不存人世,他就可以随着王爷去往新的地方服侍他,哪怕那时先前会被人管束,但以王爷的聪明总能将处境调转过来。
洛青阳带着师妹来时就看着门槛边被侍卫拢在怀里的男子,他清晰地看到了男子的面容,那分明是萧羽。
他心中并未什么伤感的情愫,只扭头担心的看向眸中泛出泪花的师妹,连忙将她拢搂在怀里,最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喃喃地叫:“师妹,莫,莫要伤心。师兄永远都会陪在你身侧。”
宣妃充耳未闻,只怔怔地看着龙邪怀中的男子,那是她的长子,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就这样轻易的殒命。
她红着眼扭头看下了一旁神色冷漠的永安王,语气带着怒气道:“永安王,你父皇都要将你立为太子了,你还是这般容不下羽儿吗?”
萧楚河嗤笑一声:“父皇心中的太子之位自我出生便已注定,所以宣妃娘娘莫要说得好似我抢了你们娘两的东西一般。”
他含笑地看着面色白了的女子,语气越发地嘲讽,“以及,萧羽是自己自刎,因为这个世间再没有让他留恋的人了。”
宣妃怔了怔,瞬然尖叫地道:“不可能,我还活着,羽儿怎么可以对这世间再无留恋呢?”
明明,明明当年她就是为了羽儿才回到天启城。
龙邪通红着眼控诉道:“宣妃娘娘每日只记得拜佛替魔教教主赎罪,何曾管过王爷呢?”
他不顾孤剑仙带着杀意的眼神,只眸光带恨地看向不知所措的女子,语气越发的讽刺,“娘娘会记挂您在远处的儿子和死去的姘夫,却从不在意您眼在身前的儿子。”
龙邪想到王爷自由受到的伤害,语气越发地嘲讽:“娘娘,您若不回宫,王爷即便被人欺辱也总有停下来的那一天,可你回来了就从未有过休止。”
他讽刺地看向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语气越发地冰冷,“就连王爷最信任最亲近的母妃也从来不听王爷的辩解,直接罚他在外跪了一夜,只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抢走母亲那人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