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我们从此断了吧”。
女子挑眉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她就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姜夜没有说话,他垂眸沉默了良久,突然扬声道,“我们私奔吧,桉儿”他眼里燃着亢奋,整个人都有些疯狂了。
“你疯了吧”苓北桉猛地起眸,柔和的眼神变得冷意泠泠,“你的意思是,让我背上勾引怂恿你的罪名,然后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爱情做底是吧”
“你这是毁我的声名,阿夜”她苦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们就这样吧,只有你自己做的了主,我们才可以在一起,”苓北桉的玉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肩膀,一字一顿蛊声道,“但是,你根本没有话语权啊,阿夜!”
姜夜心头一彻,扭头与深爱的女子四目相对,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我走了,不然一会姜夫人估计会过来指着我的脸骂我狐狸精了”苓北桉说着朝他笑笑,扭身离开了。
姜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他不要和桉儿分开。
“等着我”他朝门外大喊道。
门外的美貌女人轻笑了笑,仰眸离开。
问她笑什么,当然是笑屋里这人的不自量力,和痴心妄想喽。
苓北桉从小就知道,爱什么的最靠不住了,况且,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爱。
如果真的爱,她亲生的父母不会将自己置之不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她的亲生母亲生的极美,苓北桉也不负众望遗传了她的基因,从来魅惑人心有一套。
父亲死于战乱,她的母亲而后改嫁,再也没有管过她。
人人都说,苓枝鸢才色双绝,是倾城佳人,昔年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是她谁都没有答应。
苓枝鸢就是她的母亲,苓家大小姐。
这么傲气的一个人在守寡后却选择了一个人人争议的夫君。
她嫁给了自己异父异母的兄长,苓家家主,苓北钰。
外人皆对她嗤鼻,却也不得不尊她一声,家主夫人。
而苓北桉这个名字,也是随了这个继父的字。
可是,苓枝鸢再未管过苓北桉,苓北钰将她安置到最最偏僻的院落,只保证了她勉强活着。
苓北桉回忆起这些旧事,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戳破了面前的画稿。
她无数次像狗一样,摇尾乞食。
她亲爱的母亲却从未管过自己。
从小到大在这里受过的屈辱,甚至数也数不清。
她依稀还记得,从宗族那几个小孩手里夺得自己的食物时,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自己,被他们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帮助自己。
…太多了,所以她从那时便清楚的明白,爱这个东西,一点用也没有。
苓枝鸢,她的亲生母亲,对自己之前也是千好万好,可是,转头就变。
苓北钰呢,说爱苓枝鸢,还不是一房又一房的妾室往府中纳。
她还记得,苓北钰之前许诺说,这辈子只要苓枝鸢一个女人就够了。
可是结果呢。
不过啊,幸运的是他们都死了。她亲眼看着欺辱自己的那些人都死了,真好啊。
苓北桉笑着握住自己的匕首,看着鲜血滴在破碎的画稿上,一滴,又一滴…
突然一道男声传来,“你不要命了?!”
男人从外面急忙进来,看到苓北桉的伤口,他眉头紧皱,慌的唤下人道,“来人,快叫大夫!!”
“为什么做傻事,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身体!”苓翊卿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哦,还没说完呢,苓翊卿,是苓家的孩子,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兄长。
她凭借苓翊卿的喜爱,把对自己不好的那些坏人全部弄死了。
真解气啊。
虽然,男人的爱靠不住,可是,送上门来的依靠,不要白不要!
苓北桉痴痴的笑着,不顾手上的痛意,抬手在苓翊卿沉下的脸上摩挲。
“阿兄,我心里有了别人,你竟然都愿意同我在一起,你待阿苓可真好啊”她眼中含泪,看向眼底满是对自己伤处心疼的男人。
“只要你开心”苓翊卿喃喃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大夫来的很快,帮苓北桉包扎了伤处。
送大夫离开后,苓翊卿又仔细叮嘱了她的贴身丫鬟,这才放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