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时夜×易遇
阿姨为易遇开了门,看来阿姨是认识他的,我也没过多问,只是坐在沙发上,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即使按照辈分,我是易遇的舅妈。
给我的第一印象,易遇是一个和善的人,一直恰到好处地笑着,不会让人感到突兀,举止投足都是那么的完美。
可总会让人觉得背地里,危机四伏。
易遇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对着我笑道,“舅妈?”
我没说话,只是点头。
“舅舅呢?”易遇拿起茶几上的古瓷茶杯,倒了一杯阿姨刚沏好的上等绿茶,轻嘬了一口,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不清楚他来别墅的目的,可我没资格赶他走,严格意义来说,他更算得上顾时夜的家人,我,只能是个外人。
“可能在忙吧。”我含糊地说。
闻言,易遇轻嗤了一下,小声到我以为是幻听。
至此,也许看出我不好搭话,他也不再说话,清闲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易遇突然起身,对着我,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笑,说:“舅妈,今天尝尝我的手艺吧,保证让舅妈满意。”
没等我发表意见,他已经往厨房走去了,还理所当然地说,就当给阿姨放个假,然后阿姨就这样被赶出了厨房。
易遇的厨艺的确很好,从早早飘出的饭菜香味和他不急不忙的样子就能明白,他的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到了饭点,五菜一汤准时被送上了餐桌。
我坐到餐桌边,易遇从容地解开围裙,把围裙叠好放好,才又一脸笑容地坐在我的对面。
“舅妈,快尝尝看吧,我很期待你的评价,”易遇拿起我面前被他摆得整整齐齐的碗筷,盛了一碗汤,才又放在我面前,“小心烫。”
他好自然地就和我熟了起来,像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不对,也不像朋友。
我不能显得不自在,因为他仅仅只是我丈夫的侄子。
抬起面前的汤,我吹了吹汤面,细小的油珠分散又聚拢,在易遇的注视下,我尝了那碗汤。
很鲜,很好喝。
不得不说,美食的确是能触动人心的东西,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他:“味道很好。”
我是真心的。
易遇不明意味地看着我,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难道我还要给他竖个大拇指吗?
可能看到我真的开始思考起来,易遇才笑着说:“好了,快吃吧。”
我察觉到了,易遇对我,绝对不是简单的侄子对舅妈的态度。
但是,我和易遇根本不认识,我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可企图。他对于我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
晚饭过后,易遇并没有离开,他说,他没有去处了,其实他是来投靠顾时夜,在顾时夜这借住几天的。
这几句话,漏洞百出,但我无法质疑顾时夜或者易遇中的任何一人。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顾时夜的主卧门前,因为今天是星期六。
因为顾时夜在每个星期六都会找我。
但这个时候,他还没回来,也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我自己进去睡个觉应该不过分吧。
洗了澡,换上真丝睡袍,躺在了顾时夜的床上,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大概十二点,我隐约感觉到床的一边一沉,是顾时夜回来了?
我昏沉的意识牵动着我,我撑起身,往那一边挪了一点。
下一秒,却听到了易遇的声音……
易遇!?
“舅妈,难道你感觉不到很热吗?”
热?好像真的有一点。
易遇这么一说,我心底像早就压了一团火,突然间爆发至四肢百骸,瞬间燥热难耐。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给我下药?”
易遇还是那样笑着,没有否认。
外界从未有过顾时夜和易遇不合的传闻,所以易遇为什么要怎么做……
这一刻,易遇是强势的,脸上还是那无可挑剔的笑容,却让我从骨子里惧怕他。易遇抱着我,我跨坐在他腿上,背靠在他的胸脯上。
脖颈被易遇噬咬着,我是违背伦理的人,这一点大大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承认了,我骨子里就是卑劣的。
易遇在我耳边哄着我,不停地说着,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我应该享受。
胡闹着,真丝睡衣若有若无地挂在我身上,让我都觉得它是个累赘。
易遇像热恋中的爱人一样,纯情地亲吻着我的嘴角。
一只手掐住我的脸,让我看向一个地方,那里是顾时夜的办公桌,随即易遇说出了一句让我浑身颤栗的话。
“来,舅妈,跟舅舅打个招呼。”
那一瞬间,我是极度恐慌的,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顾时夜在哪……
泪水被恐惧冲出眼眶,易遇却在我耳边轻笑着,手上加大了力度,“舅妈,好好看看那是什么?”
我极力去看清易遇到底想让我看什么,突然,微弱的闪烁的红光入目……
那是一个嵌在一只黑豹木雕的眼睛处的微型监控器。
而那只黑豹木雕面对着顾时夜的床,我却从未察觉到。
“所以啊,舅妈,别怕,他什么都知道”易遇轻声说道,“舅舅就是一个喜欢花样的老流氓。”
贼喊捉贼……
易遇一直捉弄着我,不断地轻吻,别无其他更越界的动作,可我已经瘫软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卧的门被推开了,我的心居然异常地冷静下来,现在进来的人,除了顾时夜,还能有谁。
顾时夜一身正装,走进主卧,易遇也只是上衣前襟皱了一点,这间房间里,只有我狼狈不堪。
顾时夜一如既往地慢慢的解着领带,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走到我面前,“我不喜欢。”
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但他的眼眸愈加深邃,泛起涟漪。
顾时夜:“你喜欢吗?”
我用好似委屈的语气回答着他,“我没有…是易遇……”
易遇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落地窗的上部被打开,凉凉的晚风徐徐吹进来,易遇才道:“我可没有,舅妈只是自己太热了,侄子来帮帮忙。”
晚风吹在我身上,我清醒了。
易遇好像也没有承认。
现在看来我才是这部闹剧的导演。
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是纷争的臣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