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马文才一惊连忙接住沈清宁,看她满脸通红,伸手一试,果然烫的吓人。
“该死,肯定是昨晚淋雨着凉了。”
马文才一把抱起沈清宁就往医舍跑,心中很是自责。其实今早沈清宁就晕晕乎乎的不愿意起床,他还以为是她懒劲犯了,现在看来应该是那会儿她就不舒服了。
想到沈清宁生着病还为了自己的事来回奔波,马文才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还没到医舍,马文才就开始喊人,兰姑娘听到声音出来一看,连忙让他将沈清宁放到床上,自己也紧随其后,询问具体情况。
听说是昨日淋了雨今日又跑到后山,兰姑娘就心中有数了,再观其面色,对一脸焦急的马文才说道:“沈公子这是受了风寒,加之劳累过度才会晕倒的。我给她开副药,醒来喝了就没事了。”
马文才这才勉强放下心来,握着沈清宁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半个时辰后,沈清宁眼珠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马文才见状连忙扑上去喊道:“宁宁,你终于醒了!”
沈清宁抿了抿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恹恹道:“我这是怎么了?”
马文才扶着她坐起来,“你得了风寒,又一路奔波累着了,这才晕倒了。”
刚好兰姑娘熬好药端过来,马文才接过,试了试温度,小心的喂给沈清宁。
喝完药,沈清宁也不想在医舍待着了,马文才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回了宿舍。
没想到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三人正站在他们房门外。
“你们来干什么?”马文才看到他们几人就没好脸色。
梁山伯看到他倒是很高兴:“文才兄,你没事吧,之前你跑走我们都很担心你。”
马文才推开他,“别挡路,我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说完打开房门,扶着沈清宁进屋。
祝英台心细,注意到沈清宁脸色憔悴,询问道:“沈兄是病了吗?”
马文才回道:“对,所以她现在需要休息。”言外之意是你们该走了。
只是听到沈清宁生病,三人怎么也要慰问一番的。
马文才想赶人,被沈清宁拦住:“文才兄,你帮我把松乔叫来。”
马文才之前哭过一场,仔细看脸上还有泪痕呢,沈清宁不想他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只能先支走他。
看清沈清宁眼里的坚决,马文才点点头,扶着她半靠在床上,又在她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这才离开。
剩下的三人表达了对她的关心后,梁山伯率先说道:“沈兄,你之前说的话我仔细思量过了,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只考虑到水患的问题,却忘了实际情况。”
沈清宁笑道:“我也只是一点浅薄的想法,山伯兄时时刻刻心系黎民百姓,才令人钦佩。”
荀巨伯看两人恭维来恭维去,插话道:“沈兄之前在课堂上可真是威风,不光怼我,连马太守都没放过。”
“哼!”沈清宁斜睨他一眼,“不及你,你不也暗戳戳的逼迫他。”
说完两人看了看对方,同时笑了。
沈清宁知道荀巨伯只是想维护梁山伯,他这人又有些促狭,有时候说话不太中听,却没有什么坏心思。
之后几人又聊了几句,知道沈清宁需要休息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