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信里只说她跟一个同窗看对了眼,简单介绍了马文才的情况,说是完成学业后对方就上门提亲,其他的全都一笔带过。
“乖女儿,你跟娘亲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好上的?他怎么发现你身份的?”
沈母拉着沈清宁的手,满脸担忧,生怕女儿被欺负了。
“爹,娘。”沈清宁给两人倒了茶,慢悠悠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沈父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沈清宁一噎,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尼山书院是两人住一间房,马文才很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他处处为我遮掩,平常也很照顾我,渐渐的就喜欢上他了。”
沈父不满,“就这样?”
“不是你让我长话短说吗?”
“让你多嘴!”沈母拍了一下沈父,又转头看向清宁,“宁宁啊,你怎么不申请自己一个人一间房呢?”
“我一开始就说了!”沈清宁也很委屈,“但是后来大家都提要求,山长生气了,就说按照原来的安排来,谁都不许换!”
“乖乖受委屈了。”
沈母摸着清宁的头发,满眼怜惜,女儿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同住该有多害怕啊。
就连沈父的面容也缓和了下来,这的确是不可抗因素,两人同住一室朝夕相处,女儿被认出来也正常。好在那个马文才是个正人君子,不然碰上个贪婪好色的纨绔子弟,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沈父没那么生气了,沈清宁再接再厉,“虽然是一个房间,但我们在中间挂了帘子的,绝对没有越矩之处。”
其实不止是一个房间,还是同一张床,按马文才的说法,自己还第一个晚上就滚到人家怀里去了。
沈清宁避重就轻的说法显然让沈父沈母很满意,以为他们是在屋子中间挂了帘子,那不就相当于分成了两个房间?如此看来,那个马文才的确很守规矩,不免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爹,娘,你们还不了解女儿吗?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我是考察了马文才很长时间才决定接受他的。”
为了让父母满意,沈清宁也是拼了,好听话那是张口就来,“女儿挑食吃不惯食堂的饭菜,马文才就去打野物给我吃;学业上有不懂的问题,是他耐心给我解答;生病了也是他彻夜不眠的悉心照料我;为了救我他连命都不顾了……”
“怎么回事啊?宁宁你遇到什么危险了?”
前面的话听的沈父沈母连连点头,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娇生惯养一身的毛病,能遇到一个愿意包容她的人也不容易。
可听到最后怎么还扯上性命了?这得是多大的危险啊!
沈清宁连忙安抚两人,“别担心,我没事!是别的学子的宿舍着火了,马文才以为我在里面就冲进去救我,最后差点就出不来了……”
“乖乖你真的没事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说呢?”
沈母拉着沈清宁来回打量,看她哪儿哪儿都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这就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很快书院就停课了,我就没说。”
“那文才他没受伤吧?”
说好话果然管用,这不沈母的称呼都变成略显亲近的文才了。
“他在火场吸了太多浓烟,后来昏迷了一天才醒……”
这话一出,沈父沈母也动容了,只是因为女儿可能在火场里,马文才就能不顾安危进去救人,足以见得他对女儿的真心。
沈清宁趁热打铁的说道:“爹娘,你们想想,女儿女扮男装外出求学,虽然是瞒着外人,但万一不小心传出来,未来的夫家能不介意吗?只有马文才,他知道我在书院的一切。”
是呀,女儿在外三年,书院里都是男子,这要是传出去于她名声不利。但马文才不同,因为他就是那个跟女儿同处一室的人。
沈母直接拍板,“宁宁说的对,明日就让马家上门吧,若这马文才真有这么好,那这门婚事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