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穆子序的声音带着冷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别这么夹枪带棒，我听说你出了事，所以才打电话来的。”
高级奢华的别墅大厅，穆子月穿着红色丝绒睡衣，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别墅嵌入式电视机上的影视剧。
电影里，膀大腰圆的杀手跟在男人身后，眼神如同凶狠的狼，紧紧跟随着目标任务脚步。
“警察和你说什么了吗？”穆子月将电视机的音量调低，仔细辨认听筒内的声音。
在一阵沉默后，她听见对面的穆子序的否定。
没有？
这么大的事，警察什么也没说？
这小子，难道是在防备自己？
她不耐烦地将按着遥控器，电视音量再次放大，恰好屏幕传出杀手逐渐放大的一声怒吼。
“该死的！你居然有防备！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杀手先生，你太大意了！”男主角反守为攻，一枪打在杀手的右臂，鲜血喷涌而出。
“你有在听吗？没事我就挂了。”穆子序等了一会儿。
他耳朵里全是听筒里传出的厮杀声和射击。
似乎能从这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里感受到穆子月面前的电视里，正上演着一场怎么惊心动魄的血雨腥风与残酷厮杀。
穆子月回神，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要是警察那边要你配合，你就好好配合，但是我和你姐夫没时间来帮你处理这件事，别把我们俩说出去。”
“省的我们还要分心，挤出时间来……”
话未说完，手机里，忙音阵阵。
“死小子！”穆子月沉声骂道。
电视里，男女演员在激烈的争吵。
女演员：“你以为我想联系你？”
男演员：“既然不想，你打这通电话做什么？做什么？”
穆子月看着屏幕里的画面，也不由陷入沉思。
打电话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那个没用的家伙啊！
晚上，穆子序坐在床头，拿着手机坐在卫生间的小木凳上，熟练地放着往生咒。
楼上，荣婆向下探着头，认真听着。
这几天她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变化，很快就从一个畏手畏脚的老太太到一个身体矫健，灵活的老太太。
就比如现在，她坐在窗口听得开心，竟把脖子一下子拉长，脑袋从十四楼的窗口垂到楼下穆子序的卫生间外。
老人家的头在窗口左摇，右晃，好不开心。
“每天晚上你都要帮老婆子我放经文，麻烦你了。”
荣婆看着穆子序认真的模样，发自内心感慨万分，
“我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你聪明，没你生的好看……”
“但有一点你们一样，就是善良懂事。我小的时候人事不知，怀了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想着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一把屎一把尿，忍着他们的笑话把我儿子带大了，他结婚那天我可高兴坏了！以后啊，他有一个幸福的家，我终于放心了，终于放心的挺胸抬头了。”
“您不要难过。”穆子序劝道，“他们会好好的。”
荣婆笑弯了眼睛，悲伤一扫而空，“我肯定不伤心，我再过两年就能再去当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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