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清去侯夫人院子里时,夫人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她低眉顺眼的向侯夫人请两日回家。可是榻上的女听到后,闭着的眼睛睁开,看向她的神情太冷了。
女子坐起来,手掐着盼清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又尖又长的指甲嵌进肉里,缓缓开口道:“侯府是什么地方,可不是想走就走的,想来就来的。”
听到这话,盼清便知道侯夫人这条路不行。
怎么办呢?去找侯爷?不行,侯爷此人最是无情。找谁呢?好像没谁可以找。对了!郡主!还有郡主!虽然谢卿现在被软禁了,但她要赌,赌她能行。赌谢卿能护她,让她回去。
晚上,盼清随便扯了个理由抢了送食盒的机会。
“今日这食盒怎地来得如此之迟?”宁乐柳眉倒竖,佯装嗔怒地说道。
“实在对不住,宁乐姐姐,奴婢今日确有要事缠身,故而耽搁了些许时辰,请您千万莫要动气。”盼清低垂着头颅,战战兢兢地应道。她自是心知肚明宁乐话中的深意,当下便乖巧顺从地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来。
“哼,罢了,你且随我进来与郡主禀报此事!”宁乐余怒未消,不由分说地拽起盼清的衣袖,径直朝院内走去。临至院门处时,她还特意回首张望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方才重重地合上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远远望去,此情此景恰似宁乐正在欺凌弱小的盼清一般。
然而,待一进入院中,宁乐便迅速反手掩上门扉,并顺手将盼清拉入屋内。直至此刻,她方才松开紧紧攥住对方衣袖的手,转而面露关切之色,柔声询问道:“我方才可曾弄疼了你?”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谢卿掀开珠帘,自屋后款款行来。她的目光落在盼清身上,嘴角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缓声道:“想来盼清姑娘此番前来寻我,定然是想告假几日,返回那李花村去吧。”
“正是,郡主英明!恳请郡主恩准奴婢归家一趟。日后但有所需,哪怕是赴汤蹈火,奴婢亦万死不辞!”盼清闻言,赶忙膝行数步,来到谢卿跟前,伏地叩头不止。此时此刻,谢卿口中即将吐出的话语,于她而言无异于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其心中的忐忑与期盼溢于言表。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此事关乎你的性命,你可愿意。如果可以,我保证能让你回乡。”谢卿望着盼清,盼清的家中确实出了事,这事不假。她也可以护住她,只要她愿意说。
而地上,盼清亳不犹豫的抬起头,眼神坚定,一字一句道:“奴婢愿意。奴婢可以告诉郡主夫人的秘密。”
盼清知道,什么事都比不上家里的事,舅舅在贫困时从未想过将自己卖掉,舅妈,祖母对她虽严厉也从不寒碜,刀子嘴豆腐心。还有个“开心果”弟弟。那个家带给她温暖。
如果自己现在因为怕死而不回家解决事,那她将会后悔终身,无法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听到盼清坚定的回答。谢卿低下眼看着眼前的丫头,缓慢的说出一句“好。”接着她蹲下身子“你现在告诉我侯夫人和李掌柜的信件来往,以及陷害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