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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少年白马不一样的疯批

琅琊王府,张灯结彩。

  时值深秋,王府内却暖意融融,不见半分萧索。朱漆大门之上,红绸挽花,喜庆非凡。宾客如云,车马如龙,皆是来贺琅琊王大婚之喜。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脂粉香,以及一种属于王侯之家的、不动声色的繁华与威仪。

  就在这一片喧腾之中,有两道身影显得格外不同。

  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如银霜覆顶,却丝毫不显龙钟老态。

  他身着一袭玄色道袍,袍服质地非凡,在秋日阳光下隐隐有流光转动,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与八卦图案,暗合天道韵律,手中一柄白玉拂尘,尘尾银丝缕缕,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不带起半分尘埃。

  此人便是当朝国师,钦天监监正,齐天尘。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白衫书生。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衫,颜色像是洗得发白的月白色,只有简单的白色纹饰,干净得如同新雪,袍袖宽大,垂落身侧,纹丝不动。

  他的面容清俊,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眉宇间带着一种远离尘世的安静与疏离,仿佛一卷浸染了墨香的古书。

  腰间悬着一柄黄铜短剑,一块刻有国教二字的青色玉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品。

  这个人,萧若风认识,顾剑门更认识。

  萧若风快步迎上前,婚服的广袖随动作带起一阵清风,至来人面前三步处站定,双手抱拳,继而舒展袍袖,庄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恭声道:“国师。”

  齐天尘手持一柄银丝拂尘,须发如雪,面容却红润饱满,望之如四十许人,唯有一双洞悉世情的眼眸沉淀着岁月的深邃。

  他驻足还礼,拂尘轻扬,似有清风随之流转,声音清越如山涧漱玉,却又比在钦天监论道时多了三分人间暖意:“九殿下,新婚快乐。”

  萧若风直起身,目光诚挚,再次拱手:“承蒙国师吉言。”

   礼毕,他视线微转,落于国师身后半步之处,年轻书生,气度如古玉含光,温润内敛,立于国师身侧竟无半分逊色,反有种奇妙的和谐。

  萧若风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了然,对那书生亦颔首致意,唇角微扬,似要唤出一个熟悉的称呼:“陈……”

  “九殿下,” 国师齐天尘恰在此时含笑开口,并未否认,亦未深言,只侧身将书生身形显露更多,唇角噙着一抹淡然笑意,声音放低,仅容近前几人听闻,“今日他只是老夫故交的后辈,今日一同前来为殿下祝贺,凑凑热闹。”

  那白衫书生闻言,从容上前一步,对着萧若风亦是优雅一揖,姿态如竹,不卑不亢,他直起身,目光平静迎上萧若风的注视,报上此时的名号,声音清朗平稳:“雪山宗,徐生。”

  萧若风心念电转,已然通透。

  他面上瞬间荡开一抹更显真诚热络的笑意,从善如流地侧身让出通路,优雅地展臂向内邀请:“原是雪山宗的贵客,里面请。”

  “有劳殿下。” 徐生轻声应道。随即,他极自然地微侧身形,虚扶着国师齐天尘的手臂,两人相偕,随着迎宾的侍从,缓步踏入那喧闹喜庆的王府深处。

  萧若风目送那一老一少、一道一儒的背影消失在影壁之后,眼中若有所思,心下澄明,此举必有缘由,最大可能,便是要避开紧随其后将至的某位重要人物。

  徐生与国师齐天尘的身影甫入王府不久,门外司仪那中气十足、拖长了调子的唱喏声,便又一次高高响起,划破了短暂的宁静,预示着又一位重量级人物的驾临。

  南方圣女峰,来贺!

  清越悠扬的女子嗓音划破喧嚣,如玉石相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队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翩然而至,人人腰佩长剑,头戴垂落轻纱的白纱斗笠,身姿挺拔如修竹,行动间衣袂飘飘,宛若一群白鹤降临凡尘。

  她们的出现,在这喜庆繁华之地,宛如一道清冽的溪流,自成一片冰清玉洁的风景。

  前排的女子们训练有素地、无声地向两侧让开,让出一条通路。

  一位身着白金色祭服的女子缓缓步出。她的祭服比寻常弟子的白衣更为华美,衣襟与袖口以银线绣有繁复的圣女峰图腾,在日光下流转着柔和而神圣的光泽。

  白色斗笠垂下的轻纱微微晃动,虽遮掩了面容,但那隐约可见的优美轮廓、雪白的下颌与淡樱色的唇瓣,已足够令人心驰神往。

  她皓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副古朴的梧桐木镯,木质温润,更衬得肌肤如雪。

  腰间悬着一柄样式雅致的长剑,剑鞘素朴无华,却自有一股沉静气息,一望便知是用于斋戒祭祀的礼仪之剑。

  这柄剑,并不在江湖流传的十大名剑之列,但它的芳名早已传遍天下。

  只是在过往漫长的岁月里,它沉寂于时光的尘埃中,直至近时,才被一位少年从古老的遗迹里带出,最终物归原主,重返圣女峰。

  此剑名为——斋。

  那么,这柄剑的主人,自是那圣女峰上新晋的圣女无疑。

  圣女独步上前,步履轻盈如踏云端,在离琅琊王萧若风数步之遥处停下,微微屈身,行了一个圣女峰特有的礼节。

  “王爷,新婚快乐。”她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清澈悦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感,轻声恭贺道。

  萧若风见状,立刻拱手还礼,姿态从容优雅,轻声回应道:“圣女大人,承您吉言。”他的目光平静,带着对旧识的些许了然,也带着对圣女身份的尊重。

  “愿圣光与你们同在。”圣女微微颔首,面纱随之轻轻晃动,又说了一句祝福。

  这话语本身充满神圣意味,但从她口中说出,却听不出多少真切的情感波澜,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的祝祷,带着一股不容亵渎的空灵之感。

  “有劳圣女大人。”萧若风语气诚恳地道谢,随即依照礼数客套地询问,“需要进府喝盏热茶吗?”

  他心知肚明,这仅是场面话。

  他与这位圣女自幼相识,同在天启城那个小小的权贵圈子里长大,深知她本性如何。

  自她被前任圣女选中,远赴南方圣女峰修行后,便再未有过私交,如今的她,性子愈发清冷,如傲立雪中的白鹤,又似睥睨凡尘的孔雀,那份孤高劲儿,比起柳月,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断然不会应允的,更何况,府内还有那位在。

  果不其然,圣女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像是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多谢王爷的美意,贺礼既已送到,茶就不用了。”她的语气礼貌周全,却透着一股冰凉的疏离,甚至仔细品味,还能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难以捉摸的敌意。

  萧若风对此毫不意外,更不恼怒。这位圣女刚刚回京,按礼数还需回将军府一趟,他自然不便多作挽留。

  于是,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从善如流地说道:“那本王也就不再强留了。”

  “好。”圣女闻言,只是极轻地应了一个字。

  随即,她优雅地轻轻转身,白金色的祭服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等候在后的白衣女子们立刻如众星拱月般,无声地汇聚到她身后,簇拥着她,如同来时一般,缓缓离去,留下一片清冷余韵。

  走出王府范围,行至一处相对安静的街角,一直紧随圣女身侧的一位年长些的白衣女子,这才稍稍加快了半步,与圣女并肩,她侧过头,隔着面纱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些许担忧:

  “有容师妹,不,圣女。”她一时口快,叫了旧称,又赶紧修正。

  圣女脚步未停,只是微微偏过头,面纱转向师姐的方向,轻声问道:“师姐,何事?”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情绪。

  师姐斟酌着词句,小心说道:“刚刚……是否对琅琊王爷稍显冷淡了些?会不会有所得罪?”

  圣女闻言,隐藏在面纱下的容颜看不出神色,唯有露出的那双清澈眼眸,目光淡然投向远方,语气笃定而清冷:“不会。萧若风岂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算无遗策的风华公子,怎么可能猜不到其中缘由?”

  她的话语中,带着对萧若风智谋的了解,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事不关己的淡漠。

  师姐闻言,心下稍安,点头应道:“好的,明白了。”

  就在这时,圣女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虽然极其短暂,但她身侧的师姐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只见圣女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王府方向,随即收回,她轻声开口,声音比方才更低了些,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那握着“斋”剑剑柄的纤指,却几不可见地收紧了一分:

  “他,在里面?”

   这没头没脑的问句,师姐却瞬间心领神会。

  师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他,谁?”

  但话一出口,她便立刻明白过来,暗骂自己迟钝,连忙压低声音回答:“哦,您是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本人似乎还未曾亲自来贺,但……安排了手下心腹去参与迎送婚轿之事。”

  面纱之下,圣女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宛若蝶翼掠过静湖。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沉默了片刻,才极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倒是……出乎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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