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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

少年白马不一样的疯批

从琅琊王府至千金台的青石长街,今日格外喧腾,车马喧阗,人声如沸。

  萧若风与雷梦杀将贵客一一安顿妥当后,方才整衣敛容,朝着千金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动身前,萧若风独自折返西厢院。

  阳光早已褪尽了昨夜的凄惶,也融化了清早的薄冰。

  此刻二人之间,竟生出几分尘埃落定后的安宁,没有剑拔弩张,亦无卑微乞怜,唯有刻意维持的平淡,与过分小心的冷静。

  易文君端坐于床畔,一身大红嫁衣流光溢彩,金线绣成的鸾凤在裙裾间展翅欲飞。那抹红色衬得她肤光胜雪,即便有盖头遮掩,依旧能窥见一段优雅如玉的颈线。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幅精心绘就的仕女图,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千金台之宴,可愿同去?”萧若风望着那一团灼目的红,语气里有着几分释然,唇角漾开一丝极淡的温柔,声音放得极轻,似是怕惊扰了什么。

  盖头下稀疏的线影里,他的身形朦胧如隔雾看花。

  易文君耳尖微动,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音里与往日不同的和缓,轻声地回应道,字句仍守着规矩:“王爷说笑了,哪有新娘在礼成之前露面的,不合礼数。”

  “好,别饿着自己。”萧若风从善如流,不见半分愠色,只颔首叮嘱,关切之意自然而然,“待会儿侍女会给你送来一桌同样的菜品,记得尝尝。”

  “嗯。”她微微点头,盖头随之轻轻摇晃。

  ‘这样的感觉真好,像是回到了除夕那天……’一念及此,一抹极浅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攀上她的唇角,宛若春风吹过,梨枝上绽开第一片皎白。

  萧若风自然无缘得见这刹那芳华,只觉那方碍眼的红绸,隐隐阻隔了某种他此刻极想触碰的暖意。

  而这念头,竟与她不谋而合。

  “别闷着自己。”他忽而举步,缓辔行至她身前。

  随着他的靠近,一片阴影温柔地笼罩下来,带着清冽又熟悉的气息。

  萧若风微微抬手,那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带着一丝迟疑,终是探向了那方隔绝了世界的红绡。

  指尖并未直接触及她的肌肤,只是极轻、极缓地捻起了盖头流苏的边缘,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个极易惊醒的梦境。

  大红的绸缎随之发出细微的、几不可闻的摩擦声,在她听来却如惊雷。

  盖头被一寸、一寸地向上撩起,先是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再是弧度精巧的下颌,而后,是紧抿着、却依旧透出些许不安的唇瓣。

  光线如温润的流水,渐次淌入,她浓密卷翘的睫羽微微颤动,像是受惊的蝶翼,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终于,盖头全然掀起,被他轻轻拢在手中。

  易文君的面容再无遮掩,完整地呈现在萧若风眼前。

  许是因久覆绡罗,她双颊本就染着淡淡的胭脂色,此刻与他深邃的目光骤然相接,那抹胭脂色便如滴入清水的浓墨,倏地晕染开来,迅速蔓延至耳根颈后,娇艳不可方物。

  易文君下意识地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几分猝不及防的慌乱,与萧若风对上。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那般清冷疏离,而是沉沉的、温软的,像化开了的春水,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的无措与羞赧。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彼此的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交织,易文君能闻到萧若风衣襟上清浅的熏香,混合着一种独属于他的、令人心安又心悸的男性气息。

  他撩着盖头的指尖,似乎不经意地擦过她鬓边的散发,一丝微凉的触感,却在她颊边点燃了更炽烈的火。

  她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流连,从她的眉眼,缓缓滑至鼻尖,最后,若有似无地停驻在她的唇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浑身都微微紧绷起来,指尖悄悄蜷入掌心。

  “怦、怦、怦。”

  这是易文君心跳失序的轰鸣,剧烈得几乎要撞碎胸腔。

  周遭万物皆已褪色消音,唯有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和他身上那令人眩晕的气息,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萧若风依旧笑而不语,只是那笑意深了些,眼底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暗流。

  他并未立刻退开,而是就着这般亲近的距离,极尽轻柔地将那幅仍带着她体温和馨香的红盖头折好,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才轻轻置于她身侧的锦褥上。

  完成这个动作时,他的衣袖再次拂过她的手臂,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随即,他才从容地、带着某种餍足般的意味,缓步退开。

  距离拉开,方才那令人窒息的亲密感稍减,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无形的、拉扯的张力,却久久未散。

  易文君慌忙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只连连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稚气:“好,多谢,多谢王爷……”

  “好,先走了。”萧若风微微一笑,转身缓步离去。行至门前,却复又回首,目光在她低垂的发顶停留一瞬,仍是那句,“别饿着了。”

  直至脚步声远去,易文君仍深深埋着头,连抬手触碰脸颊的勇气都无——那处的热度,几乎能灼伤她冰凉的手背。

  她轻声呢喃,似问人,更似自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他依旧是那阵吹拂她的春风,那轮照拂她的明月,那棵守候她的松柏。可为何,她的心非但未曾安宁,反而愈发纷乱如麻?

  ‘萧若风,你这样,我真的还不起了……’

  ‘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

  ‘像早上那样不好吗?我可以受着的……至少比现在……觉着真实……’

  她心知肚明,他亦了然。

  方才那看似平淡的帷幕之下,掩藏的是她无计可施、只得认命的顺从,与他洞悉一切、掌控局面的从容。

  看似冷静,实则是一种竭尽全力的克制——是她思君又恐近君的悔怯,是情感浪潮中强行筑起的理智堤坝,是两具相互吸引的身体,对本能的艰难禁绝。

  ‘易文君,你就是看上他身子了吧?’

  她几乎想用这般荒唐的念头欺骗自己,可越是如此,脸上的红晕便越是深重一层,手中的红盖头,也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嫂嫂,盖头被风吹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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