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潜入了上官苧的院落。
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上官苧的房门前,小心翼翼地将迷烟吹入房内。
见房内许久没有动静,他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火把扔进了房间,然后迅速逃离现场。
上官苧缓缓睁开眼睛,穆逍已经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官苧轻声问道:“就凭这小火把,能点燃吗?”
穆逍冷静地回答:“短时间内可能不会,但如果不处理,火势迟早会蔓延。”
上官苧皱了皱眉:“她们做事就不能干脆利落一些?就这点小火?”
穆逍建议:“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话音刚落,穆逍的手下已经将一具尸体放置在床上,准备制造混乱。
上官苧还是不满意:“这样火势太小,什么时候才能烧起来?”她边说边拿起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了床帘和柜子里的衣物,然后将烛火台推倒在地,“现在这样应该差不多了。”火势迅速扩大,房间里很快被火焰吞噬。
三人立刻离开房间,混入夜色中,只留下火光和烟雾在夜空中肆虐。
不久之后,火势如同脱缰的野马,迅速在上官苧的房间内蔓延开来。
熊熊烈火吞噬着房间内的一切,将原本精致的家具和华丽的装饰化为灰烬。
突然,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小姐的房间走水了,快救火!”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急切,打破了府中的平静。
府中的仆人们和护卫们闻声而动,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慌忙拿起水桶、水盆等一切可以用来灭火的器具,冲向上官苧的房间。
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同伴,试图尽快控制住火势。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映出了焦急和紧张的神色。
水桶中的水被一桶桶地泼向火源,但火势似乎并不受控制,依然在蔓延。烟雾弥漫在整个庭院中,呛人的气味让众人感到呼吸困难。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中,上官苧的房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府中的人们都在为上官苧的安全担忧,同时也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感到困惑和不解。
上官大人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快步走出房间,迎面就撞见了慌张的下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上官大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下人急切地回答:“大小姐院中突然起火了!”
上官大人闻言一惊,眉头紧锁:“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大小姐呢?”
下人支支吾吾:“应该还在里面……”
上官大人脸色一沉,怒声斥责:“什么叫应该还在里面?还不赶紧救人?”
说完,他急忙往起火的院落赶去。看着被熊熊烈火吞噬的房间,上官大人一时间呆在了原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焦急和担忧的神色。
李氏母女匆匆走进来,脸上都带着一副担忧的神情。
李氏故作惊讶地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起火了呢?”
上官玥焦急地拉住上官大人的衣袖:“爹爹,姐姐呢?”
上官大人焦急地说:“你姐姐还在里面,这可怎么办?”
李氏假模假样地惊叫:“什么?小苧还没出来?”她冲着下人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都!还不赶紧救大小姐!”
上官玥眼眶微红,担忧地说:“姐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该怎么办?”
上官大人几次想要冲进火场,都被李氏紧紧拉住,他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担忧和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的不解。
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上官苧和穆逍正悄悄地观察着下面的混乱局面。
穆逍轻声说道:“看上去,上官大人很担心你。”
上官苧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假慈悲,要是他真的关心我,就不会放任那对母女羞辱我。”
穆逍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中明白上官苧的处境和感受。
在这个复杂的家庭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和利益,真正的关心和爱护往往被隐藏在层层伪装之下。
火势肆虐了一整夜,才在众人的努力下被逐渐扑灭。
上官大人几次试图挣脱李氏的阻拦,冲进火场,但都被无情的火焰逼退。
最后一次,他险些被掉落的木梁砸中,幸好及时躲避,但还是被高温和烟尘呛得晕了过去。
李氏见状,立刻命人请来大夫。大夫经过仔细检查,确认上官大人并无大碍后,才放心地离开了。
上官大人昏迷了一会儿后苏醒过来,看到火势已经逐渐减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不顾身上的疼痛,想要再次冲进房间,却被李氏紧紧拉住。
在远处的房梁上,上官苧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别过脸,久久无言。
月光映照在她脸上,映出了她眼中的无奈和苦涩。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注定是难以忘怀的。
火势终于被完全扑灭后,下人们在清理废墟时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搬了出来,放在众人面前。
上官大人看到那焦黑的尸体,悲痛欲绝,泪水止不住地涌出:“苧儿,我的苧儿啊!”他心如刀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李氏母女也跟着假惺惺地哭了起来,脸上带着一副悲痛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得意的光芒。
上官苧站在房梁上,默默地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不知何时,泪水已悄然滑落,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对穆逍轻声说:“走吧。”
穆逍点了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一名下人匆匆跑来,向上官大人禀报:“老爷,永安郡主来了。”
李氏母女心中一惊,暗自思忖:“她这个时候来,是何用意?”
上官大人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之中,对下人的话毫无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他无关。
李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对下人说:“今日恐怕不方便见客,你去请郡主改日再来。”
话音未落,就被赶来的少女打断:“为何要改日?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是不是啊,李夫人?”
李氏一愣,急忙辩解:“怎么会呢?郡主,只是……”
少女紧追不舍:“只是什么?”
李氏支支吾吾:“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