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成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吗?你要去哪里?”
成才摸了一下许三多的头,微扬的嘴角带着有口难言的苦涩心情,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太过残忍,他却让三多感受到了这种痛苦,瞬间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许三多,让我望着你的眼睛,记着你的样子。我不会忘记你”。
成才“这件事情我不能亲口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阻止我做这件事情的,我不想经历那样的场景,离别无声最好”。
许三多拿起筷子狠狠敲了一下桌子,如果他是饿狼,成才就是他面前的肉,一直盯着他,就不会离开了。
齐桓“许三多,把筷子放下!”
齐桓“成才,你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自己告诉他?”
齐桓望向成才,把筷子从许三多的手里拿了出来。
成才“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有不告诉他的权利。我走了”。
许三多“成才!”
许三多拉住成才的手,乞求他不要离开。
齐桓“三多,放手”。
齐桓尝试将他们两个分开,奈何许三多的手犹如502成精一样,粘性非常大,他怎么也分不开。成才的手也一直向外抽,一直抽不出来,最后只能上牙咬他。过了一会儿,许三多反应过来开始感觉到疼,齐桓趁机将二人分开。
成才“我走了”。
成才夺门而出,一溜烟儿就没人影儿了。
许三多“啊”
许三多“疼”
齐桓“来,让我看看”。
齐桓蹲下来检查许三多的伤口,雪白的胳膊只有那里红彤彤一片,就是冬日的烈阳,灼伤了他和成才。
齐桓“成才这小子,咬的真深,再狠一点儿啊血都给你咬出来了”。
许三多“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是进入老a了吗?我们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吗?”
许三多望着天花板,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齐桓“他不是说他有难处吗?你可以尝试去理解他一下,呼——还痛吗?”
齐桓朝着许三多的伤口吹了好几口热气。
许三多“不疼,不疼”。
齐桓“你以前受伤了,就是流血也不会喊一声疼。那时候我觉得你简直就是铁做的一个人,现在学会喊疼了,不错不错”。
许三多“我,不知道”。
许三多低下头,用他那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齐桓,眼里只有一片茫然。
齐桓“我听锄头(吴哲)说过,人在有安全感的环境里会展现出他的脆弱,也包括在亲近的人面前也是一样的,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不用战战兢兢。你今天这样是把老a当家了吗?”
许三多“曾经的七连,现在的老a,我都把它们当做家”。
许三多离开一个熟悉的环境就会像死过一次,当融入一个新的环境时又如脱胎换骨一般。
齐桓“既然这样,以后你可以尽情展示你的脆弱,我们需要一个会脆弱的许三多,那样像一个人”。
许三多“嗯?我之前不是人吗?”
齐桓“哈哈哈哈”。
齐桓“你之前像个纸做的人,我们只能看见你坚强的一面,但是那样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许三多“我坚强起来,就忘了悲伤是什么感觉了。因为我一悲伤,就会悲伤好久,让周围人替我担心”。
齐桓“你啊,那些不好的东西在你心里生根发芽,不顶得你难受?人有了在乎的人,被在乎的人担心,也算是一种幸福”。
齐桓“明白了吗?”
齐桓“齐桓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把椅子挪到许三多的对面”。
齐桓“如果你想知道成才去了哪里,请询问咱们的队长。我要休息了,明天又有新的南瓜过来了”。
齐桓“三多,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你需要娶看看牙齿,成才的事情就不要操心太多了,知道吗?情绪不好对牙齿也不好”。
许三多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他把天上的星星都拽下来了,齐桓拿出纸巾给他擦擦眼泪。
许三多“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