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种各样，都是他。

交往过的女生都说他是个妥妥的直男癌，不懂浪漫，心又粗，一根肠子直到底。

可哪怕他再不解风情，他也不会在看不出来肖战画这么多自己的用意何在。

但是很奇怪，除了起初的惊诧之外，他居然没有半点因发现自己的兄弟居然对自己抱着不一样的感情而产生任何的不适感。

他甚至感到欢喜。

他和自己解释：大概是肖战长得太好看了，或者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将肖战看得太重要了，才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知不觉间变了质。

他们认识了很久，几乎朝夕相处，这让他想不出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友情变了质。

而他又该怎么办？

要拿着这些去质问吗？

逼着肖战承认？

自己是该毫不犹豫地接受，还是拒绝？

或者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朋友？

在这个抉择上，王一博想了很久。

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会有一天喜欢上一个男生，会为发现了自己的兄弟竟然暗恋自己而暗自欢喜。

于是，想不出来他便继续装傻。

当一个人了解了另一个人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总会控制不住的特别在意两人之间交往的各种细节。

肖战对王一博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然后慢慢的，在不知不觉间，好像就变成了很喜欢的那个人。

在看完那本画册之后，王一博便逐渐和所有女生都保持了距离。

哪怕他还不能十分肯定的说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自己的兄弟，但他知道肖战看到他和女生交往会难过，就如他看到有女生和肖战表白时心里就不舒服一样。

其实在今晚之前他都还在纠结这件事。

他唱那首歌其实是想提醒自己，爱情终究会变，更何况是同性间的爱情。

但友情不会变，他们之间的友情会坚持到他们白发苍苍。

他犹豫着不敢挑明，是害怕未来终有一天，如果感情变了，他们也再也回不去做兄弟。

他想肖战一直藏着这份心思，大概也和他想的一样。

可是歌曲唱着唱着就变了味道，他看着肖战望着他，呆呆傻傻的，好像随便什么人一骗就能拐回家去的模样，心里便柔软得想将这个人保护起来。

这样的人要是被人骗走之后，还被伤了心可怎么办？

如果拐他回家的人是自己的话，至少他能保证不会惹他伤心难过。

接着有人挡在了他们之间，挡住了肖战看着他的目光，王一博心里泛起一股烦躁。

他不问也知道那是在表白。

肖战并不那么高冷，他待人温和又有礼貌，热心，而且随和。

其实和肖战表白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表白，肖战只是没有接受过罢了。

因为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拒绝了所有人。

那个人是他，想到这里，王一博就止不住的骄傲。

许是酒精控制了大脑，加上夜晚的蛊惑，冲动就一触即发。

王一博用两只手紧紧抓着肖战的手腕。

肖战问：“所以呢？”

“你……你能……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简单的一句话让王一博讲的结结巴巴。

明明是被喜欢的那个人，却紧张得好像是自己要表白一样。

“想听什么实话？”手腕被王一博攥得发疼，肖战却也没有抽出来，吞咽着口水，心里早就一片慌乱。

“说，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王一博再某些事情上执拗得不可理喻。

肖战同样了解王一博。

他深呼吸，胸膛缓慢的起伏。喉结动了动，不再躲闪，望进王一博充满期待的眸子里说：“对，我喜欢你王一博。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不喜欢男生。”

像是终于受到审判的犯人，王一博松了口气，松开肖战的手腕，捏着一根手指握在手心里如释重负的笑道：“那又怎么样？”

王一博的反应出乎肖战的意料，他问：“你不讨厌吗？”

王一博却回答的理所当然：“喜欢我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讨厌？”

“我是男生。你也是。”肖战很认真的提醒他。

王一博却说：“我当然知道。但你还是喜欢我不是吗？”

肖战还是弄不明白王一博的逻辑。

便抿着双唇看着他。

“我不喜欢男生。”王一博说，“但如果是你肖战的话，我觉得我是喜欢的。我们在一起吧！”

“王一博，”肖战轻声唤着，王一博这样的反应，让他感受不道半分表白后被认可的喜悦。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肖战觉得自己可能是醉得脑子不清醒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木讷。

王一博和他说“在一起”，可他却变得这么被动。

王一博捧着肖战的脸，只觉得眼前这个喝了酒傻乎乎的人越看越好看，比所有的女生都好看，叫他越看越觉得……“肖战，我觉得我也喜欢你。”

“哦。”肖战的脸很烫，他舔舔发干的嘴唇，再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我们走吧！”王一博说。

“干什么去？”肖战懵懵的问。

“哦。”肖战的脸很烫，他舔舔发干的嘴唇，再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我们走吧！”王一博说。

“干什么去？”肖战懵懵的问。

捧在肖战脸上的两只手揉了揉，王一博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接个吻。

他们的第一个吻，肖战的初吻，是在无人的KTV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