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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拾又梦到和哥哥一起在树屋的日子,梦里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陈九抱着他救下的那只狸子,告诉他早起狸子跑出去的事情,陈八又将狸子给抓了回来,陈九抱着狸子,笑着看着陈拾,陈拾呢喃,让哥哥们不要去神都,三个人一起在陈家村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好,但陈八和陈九的身影渐渐远去,王七和崔倍听到陈拾说着梦话,拍拍陈拾的脸叫醒他,王七忽然听到什么动静,提醒陈拾和崔倍噤声,陈拾闻声寻去,却发现树屋下来了只老虎,连忙带着二人从旁边的树洞跳下去,三人惊慌逃窜着,崔倍脚底打滑,从坡上滑下去,王七和陈拾连忙去追他,崔倍碰到好几个捕兽夹,但幸运的是捕兽夹并没有伤到他,王七和陈拾连忙扶起他,继续往前跑,却在前方被老虎堵住去路,王七吓得大叫,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那老虎却忽然站起来,崔倍惊讶道。
“是人…?”
旁边走出几个陈家村之人,大堂哥也在其中,扮成老虎的陈七戏谑着,数落陈拾的无用,却被大堂哥打断,带着几分不赞同的意味,陈拾和崔倍低声喊着晕倒的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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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仲书向女皇禀报,反驳妖猫一事,但女皇却道此事是她的贴身侍女亲眼所见,讲及此,她问道。
“你是说,朕的人撒谎?”
此话一出,来仲书立马俯首,诚惶诚恐,不敢应女皇的话,女皇接着说起,自礼部尚书事发到黑罗刹白无常,这一路案子都是由妖猫案起,来仲书口口声声说案子皆已查明捋清,而且目前大理寺和金吾卫的权力皆交到来仲书手里,由他暂管,若出了乱子,则全是他的罪责,女皇声音带着几分愠怒,来仲书低着头不敢出声。
“倘若你力有不逮,不如早些让贤,让李卿和小沅尽早回来”
“原本,这大理寺少卿之位我便是准备给小沅的,既交到你手里,你便要好好做”
“做不好,就趁早让贤”
来仲书胸口剧烈起伏着,但身为臣,他只能听着君主的训斥,全盘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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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仲书的属下替他备好马,询问他的去处,来仲书却让他不要问不该问的,随即又问起明镜堂众人的去处,属下则禀告道。
“除了李饼和楚沅,都已出城”
来仲书又询问可有人跟着几人,属下继续禀告,派出去的人一直传信回来,并无差池,来仲书转而问起李饼和楚沅,得到的答复除却今日上午二人去过一趟楚家老宅,剩余时间都待在李家老宅,思及最新出现的妖猫案,来仲书下定决心道。
“李饼和楚沅不能再回大理寺了,告诉跟着陈拾的人,动手”
属下应声,来仲书骑马离去,来到一处湖边,来仲书拿出自邱庆之手臂上取下的东西放进铃铛,然后摇铃,惊起一群飞鸟,有人划船而来,询问来仲书身份,来仲书则道。
“金吾卫长史兼大理寺少卿来仲书,有要事要见几位大人”
他禀明身份,来人就让他上了船,并递给他一个头套让来仲书戴上,来仲书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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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豹将水壶汲满水递给阿里巴巴,阿里巴巴将手里的饼递给他,自己接过水壶喝着,孙豹担心陈拾那边的情况,阿里巴巴则有些疑惑李饼将大家赶走的原因,孙豹笑呵呵的说道。
“肯定不是因为咱们几个打了来仲书”
两人修整着,阿里巴巴把水壶递给孙豹,提起吸血案中,密室里那个被毁掉面目的神像,他觉得不像是中原的东西,便让水到渠成去查,发现这个神像是来自子墟国的东西,听到这个名称,孙豹有些诧异,子墟正是三年前国战所灭的国家,而参与过国战的孙豹却完全不知道,阿里巴巴继续讲道,这个信仰非常古老,就连在子墟,知道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他们信仰一个猫头人身的神,原型是一种名叫风生兽的动物,在山海经中也有记载,据说这种动物长生不死,长相与猫十分相似,而阿里巴巴又提起,神像被毁坏的痕迹很新,当时里面只有李饼楚沅和王质三人,他提出一种可能,神像有可能是李饼和楚沅毁掉的,就如同李饼将明镜堂众人赶出大理寺一样,他们有自己的理由,不愿让大家知道,孙豹则道。
“你怎么不早说呢”
阿里巴巴则道,这本就神话,无处论证,说出来又能如何,孙豹还想说些什么,被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吸引,是马蹄声,两人连忙起身去查看,是金吾卫的人带来回信,两人对视一眼开始行动,阿里巴巴去拦马,那金吾卫差点摔下马,立刻拔剑对着阿里巴巴,却被孙豹一脚踹下马,确定他真的晕过去,孙豹拿出信件,阿里巴巴连忙询问他情况。
“来仲书要杀我们”
孙豹回答道,阿里巴巴诧异的应声,两人意识到李饼和楚沅有危险,立刻决定返回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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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村的人询问几人,问他们是否真的是大理寺之人,王七应声,他们又询问起陈拾。
“那陈拾,也是恁们大理寺嘞?”
崔倍和王七皆应声,陈家村的人质疑陈拾,两人一齐出声肯定陈拾的能力,陈拾有些诧异的左看看右看看,随后他从背篓拿出给陈家村人带的东西。
“十一,这是俺给你带嘞药,给你治手上的伤嘞,比俺们村嘞好用”
“十二,给你嘞,你那弓不是拉着紧吗?这是马筋嘞”
十一十二看着手里的东西,都有些愣神,此时大堂哥走进来,陈拾连忙起身,将背篓里的葫芦拿出来递给大堂哥。
“大堂哥,这是俺给你带嘞酒,你尝尝呗”
陈拾一脸真诚,大堂哥看着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自他手里接过葫芦,走到前面的蒲团上坐下,打开葫芦轻嗅一下,喝了口里面的酒,他有些无奈的说。
“不是让恁几个走吗?咋还待在这嘞”
王七上前两步,蹲在大堂哥身边,再次问他索要陈八陈九留下来的信,大堂哥却说信已经不在,王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
“谁说信不在了,信在俺手里”
“而且恁哥给恁寄嘞那些个东西也在俺这”
王七起身朝陈七走进,说他戏耍大理寺官差阻碍大理寺办案,崔倍推过去一个蒲团,推到王七脚边,想阻止王七说下去,王七将蒲团踢回去,继续说着,陈七却不怕他,还向他索要大理寺官员的凭证,他不相信陈拾能进入大理寺,自然也就怀疑崔倍和王七的身份,王七去摸腰牌,崔倍小声提醒他腰牌已经上交,此时陈拾摸出司直甲给他的腰牌,递给崔倍,崔倍看了他一眼,随后将腰牌举起,面向陈七道。
“大理寺办案”
王七看到腰牌非常惊喜,知晓陈拾成功通过大理寺考核,坐到他身边夸奖着他,陈七走到崔倍面前,确认他手里的腰牌无误,便询问他们要抓谁,又为何寻找陈八陈九寄回的信件,陈拾有些挣扎,但最终开始告诉陈家村众人。
“俺哥他俩…杀人”
“杀人?”
“可多嘞人”
“他俩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倒也不奇怪”
陈七转而将话题引向陈拾,询问大理寺众人为何不去查陈拾,说不准陈拾里应外合,是陈八和陈九的共犯,他如此说,王七和崔倍可忍不了,站起身来质问他,陈七却道。
“你好好查过了吗?当年做过嘞那些坏事,可都是他们一起干嘞”
王七和崔倍望向陈拾,两人并不相信陈七的话,只是疑惑为何陈七口中的陈拾会是如此,陈拾开口,告知陈七那些东西的重要性,如果没有陈八陈九留下来的东西,案子就无法查下去,陈七则道,信和东西都在他这里,但他偏偏不给陈拾。
“有种恁们大理寺把俺押回去”
“七哥,俺知道,恁对俺哥…可这次嘞事,真的不一般”
“想要信,也可以啊,最近有头畜牲在十色林里,虽然个儿头不大,但邪性嘞很,这样吧,恁要是把它抓着,俺就把信给恁”
“老七…”
“他们兄弟仨欠俺嘞!俺本来是个好猎手!”
大堂哥试图阻拦陈七,但陈七指着自己的眼睛,一番话说的陈家村众人哑口无言,陈七以为三人怕了,陈拾不说话,只是背着背篓出去,王七气势汹汹反驳陈七的说法,却被崔倍叫住,两人跟着陈拾离开。
王七想起之前陈拾说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现在情况好像不是如此,陈拾在陈家村的人缘好像并不是太好,崔倍则询问其中的变故,陈拾则闷闷道。
“七哥的眼是俺哥他们弄坏嘞,和俺也有关系”
陈拾向崔倍王七讲起当年的事情,陈七是好猎手,可陈八和陈九是最好的猎手,两人狩猎的办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猎人以猎物分高低,套子夹子对凶猛的猎物无用,需要以饵相诱,而陈八陈九的饵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们俩的饵是陈拾,听及此,王七吓得大叫。
“什么?!你哥他们用你当诱饵?!”
陈拾却很平静,他并不会打猎,而且还经常放跑别人的猎物,陈八陈九就要赔,拿狼和豹子什么的去还,两个人每次打猎都会带着陈拾,以陈拾为饵,诱捕凶兽,王七有些激动的说。
“拿自己弟弟当饵,还有没有人性”
“俺哥是为了护着俺嘞”
陈拾为哥哥辩解,两位哥哥的苦心他都知道,王七有些激动,觉得陈拾傻傻的,陈拾则和两人说起原因,猎捕大型凶兽,一两个人是根本没有办法的,如果两个哥哥没有护着陈拾的决心,根本不可能斗得过那些凶兽,崔倍大抵明白了陈八陈九的意思,以弟弟作饵,激发自己无穷的潜力,才能猎到更大的猎物,陈拾点头,认可崔倍的说法,又讲起四年前附近出现的恶虎,当时伤了很多人,官府甚至还发出了悬赏通告,抓住恶虎的人,就可以去衙门当捕快,陈八和陈九想猎这只虎,可陈七也想,在去猎虎的路上,陈拾为救一只狸猫掉进陷阱,陈八和陈九只能留下来照顾他,本来陈八想独自去猎虎,可是陈拾受伤,他需要去找新的饵,而他一个人是一定无法与老虎斗争的,陈拾担心哥哥受伤,再三劝说,最终陈八和陈九都留了下来,照顾受伤的陈拾,也就是在这期间,陈七带着人猎到了那只虎,崔倍猜到陷阱是陈七布下的,陈七看破了陈八陈九没有你便无法独自狩猎的秘密,王七又询问陈七的眼睛。
“是俺哥弄嘞,俺哥设陷阱给他弄瞎嘞”
“从那以后,陈家村,就再也不认俺兄弟俩了,因为在俺们村儿,尤其是小辈对长辈,是肯定不能动刀子,这是村里最大嘞规矩”
“后来有一天,俺大堂哥给俺说俺哥给俺寄了信,叫俺赶紧去神都”
“你兄弟三人和陈七有仇,如果按照陈七所说,你哥的信和东西在他那,会不会是骗你的啊”
王七听完陈拾说的话分析道,崔倍也觉得有理,陈拾也不知道,可现在为了线索只能先努力一把,可是陈拾不会捕猎,王七也没捕过,崔倍整日和文书打交道,且自小体弱,更是不用提,王七感慨道,若是孙豹在此或许会好得多,崔倍看他这副模样,对着他说道。
“刚才不是你答应下来的吗?”
“那场面都到那了我不得挺陈拾一把吗”
陈拾忽然想起什么,带着王七和崔倍去到从前陈八陈九放置捕猎用具的地方,三人各拿了一样东西,陈拾带着王七崔倍进入十色林,他将大叉递给王七,然后用小叉划破掌心,王七崔倍见此都震惊的看着陈拾,不明所以,陈拾则解释,前方就是十色林,他会和以前一样作饵,让王七和崔倍去抓捕猎物,崔倍和王七觉得冒险,但陈拾却下定决心,要将凶兽引出来,话音落,他拿着三股叉向前跑去,林子里到处都是牛羊的骸骨,陈拾的血顺着三股叉往下留,王七和崔倍在他身后防备着,听见动静就立刻喊陈拾,并向他走去,陈拾身旁有黑影闪过,吓得他低着头,嘴里喃喃道。
“饼爷…小楚…”
这时,一枝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在他耳边留下一句“一会见”,然后便消失不见,陈拾以为是李饼,便回身来看,却空无一人,王七崔倍跑到他身边,询问他的情况,又问起那凶兽,陈拾却不说话,若有所思,崔倍看着陈拾的表情,有了些猜测,便出声问道。
“陈拾,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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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忙活许久,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回去,王七累的老眼昏花,直呼想孙豹了,大堂哥带着人拿着火把走来,说找他们半天了,王七则道是因为先前答应陈七的事情,去抓那个凶兽,大堂哥出言相劝,称陈七只是在和陈拾怄气,说的话根本不算数,而且陈八陈九寄回来的东西早就不在了,劝陈拾离开,陈拾听完,非要去找陈七问个明白,王七在身后喊着他,但他却跑的飞快,大家只能跟上他,陈拾跑进门,却看见里面坐着的一枝花,陈七头上套着捕猎用的套子,一枝花感慨他和黑罗刹白无常二人的相像,此时其他几人也赶来,见到这幅场面不由得心里一惊,大堂哥连忙冲上去,却被一枝花威胁,顾及陈七的性命,大堂哥不再向前,王七询问他的身份,一枝花笑了笑,告诉他们自己是金吾卫的人,崔倍询问他的意图,一枝花却道。
“你们要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我是跟着你们来的呀”
“你们想要黑罗刹白无常的东西,我也要”
他语气带着些调皮与任性,像个小孩子,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都大惊失色,他威胁陈七交出黑罗刹白无常的东西,否则就要他的命,为救陈七,陈拾只能撒谎说一枝花要的东西在自己这里,让他放了陈七,自己会告诉他那东西在哪里,一枝花却道。
“我不杀人就不错了,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既然如此,这个人对我来说就没有用了”
一枝花松开手里的绳子,几人连忙上前搭救陈七,而一枝花迅速移动,带走了陈拾,陈拾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
“七爷救俺!”
王七崔倍听到呼喊立刻回头,一枝花已经带着陈拾走远,两人立刻追去,一枝花将陈拾带到一处空地上,将他扔在地上。
“说吧”
“你是一枝花儿?”
“嗯~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当着我的面叫我的名字了,你很有趣,你比我杀几个人都有趣的多”
“所以我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这里没有人,说吧”
“黑罗刹白无常临死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要的东西在哪?”
一枝花逼问着陈拾,露出绿色的猫瞳,陈拾发现一枝花和李饼楚沅的相似之处,诧异的出声道。
“你跟饼爷…还有小楚,是一样嘞”
“应该说,李饼、楚沅,他们两个,和我一样”
“饼爷咋会变成那样,还有小楚,小楚为啥也变成那样了?跟你有啥关系啊”
“你杀了恁多人,你到底想干啥啊”
“烦死了”
一枝花面露不耐,不愿意再回答陈拾的问题,追问黑罗刹白无常留下的东西在何处,陈拾的手往怀里探去,嘴上说着拿给一枝花,实际上却是拿出了大理寺火信,趁一枝花没有防备迅速燃放,王七崔倍发现大理寺火信,确定陈拾的所在地,大堂哥准备回去叫人,王七崔倍决定先行前往,陈七主动站出来,带他们前去,一枝花看着天空中的大理寺火信,有些生气。
“你骗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牙一颗、一颗、给你拔下来吗?”
“看来饼爷和小楚猜得没错,你就是在找啥东西,借着俺们查案子,让饼爷和小楚替你找出来,对不对?”
“唉,你真的不怕我吗?你不觉得我是个妖怪吗?”
“…行,你问了我这么多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里,你觉得,李饼和楚沅,是人,还是妖啊?”
“饼爷就是饼爷,小楚就是小楚,饼爷就是大理寺少卿,小楚就是大理寺评事,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不是妖怪!”
一枝花气急败坏拽着陈拾的领子就要动手打他,陈拾吓得紧闭双眼,一枝花却突然笑起来,说陈拾有意思,他松开陈拾,继续说道。
“我不想杀你了,我非要等到那一天,我要看看你看到他们俩的样子,是什么反应”
“你知道是谁让你去的神都吗?”
一枝花忽然转了话题,陈拾追问他还知道什么,一枝花告诉陈拾,协鑫让他去神都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哥哥们,而是他,陈拾震惊的瞪大眼睛,一枝花让他不必再去找信,他写的非常简单,就是让陈拾速来神都而已。
“我在死囚牢里见过黑罗刹和白无常,那个时候他们二人还只是陈八陈九而已”
“监狱里的每一个人都怕我,只有他们两个敢跟我说话,敢看我的眼睛”
“他们说,我身上,有他们熟悉的感觉,野兽一样的感觉”
“我说,那打一架,来啊”
“他们说,只要他们弟弟在他们就敢”
“我离开监狱之后就给你写了封信,让你速来神都”
“你不仅来了,过的还挺好,你比你的两个哥哥幸运的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不幸”
“初次见面,黑罗刹白无常留下的东西,我就不带走了,送给你了”
“我感觉,里面没有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他们也没有找到”
火把将近,一枝花知道是陈家村的人和王七崔倍,准备离开,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和陈拾说。
“哦对了,陈拾,你记着,李饼,离妖怪不是很远了,楚沅,也快了”
“因为他们俩要拿自己去冒险,才能查得下去”
“哎哟我早说了这丫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好了,回见了”
“我等着你们来抓我”
留下这番话,一枝花转身跑走,独留陈拾在原地思索着他说的话,陈七带着王七崔倍赶到,崔倍仔仔细细检查着陈拾,确定陈拾没事才放下心来,崔倍怀疑一枝花的身份,觉得他不是金吾卫的人,陈拾忽然着急起来,对两人说道。
“崔爷,七爷,咱得赶紧回大理寺,饼爷和小楚有危险”
陈七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陈拾,告诉他这就是陈八陈九寄回来的东西,因为一直恨着陈八陈九,还想报复两人,所以陈七对于他们的事情一直很留意,前段时间陈八陈九将这个东西寄回来,陈七认的字也不算多,但信里面好像说的是他们快要死了,陈七一直不相信,直到陈拾回来,他没有想到陈拾会救他,现在他把陈拾哥哥们的东西还给陈拾,重新接纳陈拾,告诉陈拾,陈家村以后还是他的家,陈拾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