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活着。”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满意了，天内理子想了半天，总算是能想着为自己而活了，让我有些欣慰，不错嘛，至少，不会想着去当一个英年早逝的黑发人了。
“嘛嘛，理子，这样就很好哦。”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露出笑容，不仅仅是因为拯救了一个生命的欣喜，也是因为咒术界这一个节点改变的欣喜。
按照游戏的节点来说，现在应该是天内下线的休眠时间了。
和天内理子一前一后步入电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设施，跟我所想的不同，这里面并非空白一片，又或者建设复杂，该有的悬梁都有，不该有的厕所也有，天元竟然是需要上厕所的啊。
带着天内理子走入内部大路，绕着周围的螺旋楼梯逐步进入延出，我有些兴奋，这也算是计划的一环吧？
天内理子此刻有些紧张的跟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
“这里，跟我想的不一样。”
“嗯?理子以为是什么样子的。”
“金碧辉煌或者仙气飘飘的那种吧？之前黑井告诉我，天元是位很伟大的咒术师，但现在看，跟我想的……”
“差远了是吧。”
“是的，但是，錄，你是来过吗，完全不紧张呢？”
我怎么会不紧张呢，但为了那个计划，紧张也就排不上号了。
目标可不是天元这个活了这么久的摆设啊。
“这个不是重点哦，理子，等下，乖乖的站在我身后，我要礼貌的打包礼物了。”我轻声说道，速度加快了几分，推开最后一道大门。
天内理子连忙跟上，门后的情景使二人此刻完全呆住，天元竟然是女性吗？
见我不吭声，天内理子看着那道身影迟疑询问，“天元大人?”
“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不，应该说是你，錄。”
她/他转头看向我们，脸上模糊一片，像是糊状的马赛克，不该那么形容，像是枯瘦的迟暮老人，由存着最后一口气一般，慈祥的看着我们，把最终的视线定向了我。
此时此刻应该怎么说呢，夸奖吗？不该说不愧是天元吗？全知的百科书存在，真是好渊博的老古董啊。
故作小孩子般说出最友善的话语，字字里都是威胁，“不介意谈谈吧？我负责提出条件，你负责回答可以或者是，怎么样，我是不是超级贴心呐，天元大人?”
天内理子：“!!!”
这么说话真的好吗！她震惊的我拉着我的衣袖，又去看天元大人有没有生气。
天元没有在意我的态度，好似已经知晓自己的结局一般，挥了挥手，板凳出现在我和天内理子身边，示意我们坐下。
“我不会选择同化你，毕竟你是不愿意的，不需要用奇怪的目光看我，天内理子，所以，完全不需要用咒力包裹着这里，我没有恶意。”天元的声音完全没有慌张，自顾自的说完，随身坐在了她们对面，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天元的事情，导致了多少的狂热信徒做出神经质事情，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而且，她/他在结界术所在之处明明是知道的，却毫无要制止的意思，这算是冷漠的旁观者吗？
并不能定义，我不能，天内理子不能，天元自己也不能。
毕竟这是千年前的契约，总监部那些烂橘子延续的事情，那些人心安理得的不作为，搞出来的麻烦事情。
若是在千年前这种献祭般的方式或许无人有意义，但是如今不一样，现在是新时代，老古板的定义也该消失的干干净净，半点都不该存在，这是进步，若要延续那就是弱小，胆小，心小。
“啊，果然，天元大人是个好人呢，那么可以选择了，虽然很想跟你聊一些家常什么的，但是一想到等下还要带着理子去一趟高层就觉得忙的要死呢，所以，可以请你舍弃这具要死的身体同化失败进化变成贴近咒灵的存在可以吗？”我双眼紧紧的注视着天元她/他的情绪，以防止天元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好直接用咒力强行束缚。
天内理子听得一脸懵，完全没有听懂是讲的什么，只听到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让天元放弃。
她有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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