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弘深敛了神色，“我知道你不是昆吾，但你也确实给日本人做过内线，我想你应该知道得不少，我们合作，你的秘密可以永远掩住。”
凌寒摇了摇头，“我是他选中的靶子，只有站在旁边才能看见射靶子的人，和我站在一起，是想一起被打吗？”
云弘深难得沉默了，他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凌寒确实是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凌寒在湖南站待了几年，才摸到了些东西，做了计划，云弘深自然不敢托大。
“合作也有很多方式，要不先聊聊你知道些什么？”云弘深从不死脑筋，他也很好奇凌寒的怀疑对象是谁。
总不能真是朱贺。
“之前，你和我说柯靖平不简单，他有什么问题吗？”俞知微记得很清楚，那天凌寒说了很多话，只有这句她最疑惑。
凌寒拿出一个资料袋，俞知微习惯性地接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张图纸，粗粗看去，还有些眼熟。
“柯靖平的办公室里还有个密室？”云弘深还是敏感的，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湖南站一站之长，建个密室也不奇怪。
“知微，据我所知，通讯处依然会断断续续地收到不明信号，而且发电位置很难确定，对吗？”
凌寒看着俞知微，他知道她和徐弼关系不错，徐弼清楚的事儿，大大小小，俞知微都知道。
“没错，通讯处已经跟了几个月了，还是没个结果。”
“密室有电台……”云弘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培训基地那回，徐处长报给了站长，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神秘信号，徐处长一直让人跟着，但始终没有报上去。”徐弼似乎一直都不对俞知微设防，她想知道什么都很容易。
“再闹出些事，他会露出马脚。”凌寒已经有了成算，云弘深则复杂地看着凌寒，默许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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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夜鸣并没有闲着，她通过多方查证，找了米兰曾经护校的老师打听，又安排人打电话试探米兰，终于证实了米兰的冒牌身份。
她和柯靖平、朱贺据理力争，说明凌寒身上的疑点，坚持要对凌寒展开调查。
柯靖平一直强调指向性证据，他心里清楚，凌寒不能留了，最好能尽快处理掉，但又不能用这样的猜测去至他于死地。
朱贺说得没错，动凌寒前还得顾着局座的面子，柯靖平心里比闻夜鸣更急，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云弘祈在知道真相后一直关注着米兰，上次大行动后，米兰没了踪迹，他安排了一些车夫兄弟帮忙，终于寻到了她和宗方。
他通知了云弘深和闻夜鸣，俞知微一直和凌寒在一起，这样凌寒便有了无法传递信息的理由，云弘深和闻夜鸣的行动只告诉了站长和副站长，然后临时点将出发。
这一趟，不管抓没抓住，都会有收获。
俞知微觉得，他们应该没抓住人，至少现在，如果柯靖平是昆吾，不会这么早就让米兰落网，还没到时候。
“这次的行动保密程度和上回差不多，如果他们到的时候，人去楼空，凌处长觉得怎样？”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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