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问赵子豪
“你刚刚抽烟了?守着清河?”
赵子豪否认
“我可没,就聊了几句。”
樊振东心中略有疑惑,可能是偶尔沾染上的味道吧。
趁樊振东发现不对劲之前,樊清河打车回了家里。
短短十几分钟,她的脸已经变得煞白,回到房间,找到自己常吃的药,樊清河刚要放松下来,目光落在刚刚的药片上。
她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可能吃错药了。
不过没关系,只是一些抗抑郁的药而已。
但这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樊清河无意识的又开始过量吃药了。
明明之前一切都那么好,一切还是爆发了。
她很是平静的往嘴里塞不知名的药片。
啊,又要给樊振东添麻烦了。
嘴巴咸咸的,原来是泪水流进了嘴巴。
她现在应该马上停止,或者给荀左打个电话,或者马上去医院。
但是做不到,好累,就这样吧。
明明一切都很好啊。
呕——
药的副作用上来了。
樊清河挣扎的跑到厕所里,试图催吐,一股翻天覆地的呕吐的感觉涌上来,她早已狼狈不堪。
不知道哪里在抽痛,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挣扎的起身,冰凉的瓷砖让人清醒一瞬。
她终于拨通荀左的电话
“荀左,我好像犯病了。别告诉樊振东。”
荀左急急忙忙赶到她家楼下,和提前回来的樊振东打了个照面。
“荀医生,你怎么在这?”
荀左难掩焦急,推着樊振东往前走
“快快快,走走走, 上楼。樊清河出事了。”
话音刚落,他只看见樊振东的背影了。
……
不知道什么原因,樊清河再次吞药了,吃的药太杂又太多,必须要洗胃,樊振东第二次签下了责任书。
他脸色难看,看着急救室的灯光亮起。
荀左头发吹的乱了,思索着
“明明上周还好好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樊振东摇摇头
“没有。”
上午,樊清河还笑着和他说再见,下午就在医院相见,樊振东痛苦的抓住头发。
“治疗精神疾病,是一个曲折漫长的过程,有反复很正常,你不要太自责。”
荀左安慰他。
“清河,其实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女生。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我……我也不知道。”
樊振东摇摇头。
他确实也有点小情绪,他也看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担心樊清河恋爱,忍不住关注她身边的人。
大概清河也知道吧,所以一直在纵容他。年少时一个人的孤独,不安,仿佛都投射到了樊清河身上,樊振东对她有出乎意料的占有欲。
樊清河慢慢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她选择了纵容。
樊清河在和荀左的心理沟通治疗过程中,对樊振东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包容。
手术结束了,樊清河被推了出来,樊振东跟在身后和她一起进了病房,樊清河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樊振东拉住她冰凉的手,无声的望着她。
他有一瞬间是苦恼的,迷惑的。
荀左摇摇头,为情所困,为爱所扰,为世间百态。
他悄悄关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