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十分钟从队里出发，路过花店，便停下来买了一束。
奶油黄的玫瑰，他目光落在上面几秒，手指悄悄捏紧。
……
这边樊清河上班一切如常，指的是赵洛没有来骚扰她，小孩也没有特别哭闹。
她按照要求，把每个小孩的表演视频拍下来，等下发给家长。
赵洛来迟了一会，樊清河顺手把他的那份给拍了。
他一时语塞
“谢谢。”
樊清河摇摇头走开了。
赵洛很早就察觉到了樊清河的回避，他一面心如乱麻的纠结，一面又是暗暗的得意。
他看着镜子里这样的自己，直到手机响起。
“爸。”
“洛啊，你助学贷款下来了没？你先给我救救急。”
手指捏紧手机，他声音沙哑
“没有，我没申请。”
“没申请？”
“我不是叫你申请了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爸是死了吗？”
狭小的洗手间里赵洛双眼猩红，声音沙哑。
“你他么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爸，你就得听我的……嘟……”
电话陷入忙音，父亲的谩骂却回荡在赵洛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失。
他平静了一下出去，和樊清河看过来的眼睛对上。
樊清河平静的走过去，提醒他
“衣服湿了。”
他低头，污渍和洗的发白的衣服纠缠在一起，仿佛在嘲笑赵洛。
“谢谢。”
他转身走进了万老师的办公室。
樊清河耸耸肩，看出他心情不好，便和他走了相反的方向。
记得下午樊振东要来找她，她匆匆下楼，樊振东刚停下车。
今日他没有下车，清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束黄玫瑰占据了车座。
清香钻进了鼻子。
樊清河说
“给我的？”
“好看吗？”
她伸手抱出来
“不过年不过节的为什么送我花，要么是不怀好意，要么是有所图谋。”
她眯眯眼睛
“你是哪一种？”
樊振东哈哈大笑，气氛和谐极了，仿佛前几天吵架的不是他们。
“哪种都不是。”
她上车，系好安全带，边说边侧头
“你头发都没吹干。”
樊振东摸了摸头发，不甚在意，来之前浑身出了汗，他就洗了一下。
可能是自己的小心思自己也不习惯，樊振东笑了笑。
“着急回家。”
樊清河“哦”一声，侧头看见赵洛，语气也毫无波澜，忽然道
“要不我把工作辞了吧。”
她突如其来的话让樊振东猛的一震，他侧头，樊清河毫无波澜和他相对
“万老师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而且爸爸妈妈都来了，没人陪他们也不好。”
樊振东只皱了一下眉头
“我尊重你的意见。”
樊清河笑笑。
说起这，樊振东摩挲一下方向盘，再次邀请她
“那让你和爸妈一起去看我比赛怎么样。”
樊振东苦笑
“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樊清河心软答应了。
回到家是樊父下厨，他做了拿手好菜，看着清河却说不出话来，樊振东说
“吃饭吃饭。”
他才搓搓手坐下。
在餐桌上，樊振东提前告知自己的行程，他要提前两天去长沙。
樊清河要和樊父樊母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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