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盒里的早餐还很烫，三明治是全麦的，夹着新鲜的生菜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煎蛋的蛋黄是半流心的，牛奶也是温热的。苏念咬了一口三明治，眼眶突然有点发热。自从妈妈生病后，她就很少能好好吃一顿早餐了，每天都是随便啃个面包就赶去公司。没想到，这位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霸总，竟然会把自己的早餐让给她吃。
吃完早餐，苏念把保温盒洗干净，放回凌宸的办公室。凌宸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地说：“下午两点，陪我去见一个客户。”
“好的凌总！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把上次和鼎盛集团合作的方案带好就行。”凌宸顿了顿，又补充道，“穿得体一点。”
苏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脸颊又红了。她刚毕业没多久，没什么钱买正装，入职的时候穿的还是借室友的西装。她小声应道：“好的凌总，我知道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苏念跑到公司附近的商场，用自己仅有的积蓄买了一套最便宜的黑色西装套裙。裙子的面料有点硬，穿上不太舒服，但至少看起来很得体。她回到公司，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整理了很久，才敢回到工位上。
下午一点五十，凌宸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苏念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套裙，头发也简单地挽了起来，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她的五官很清秀，皮肤白皙，穿上正装后，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干练。凌宸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一起坐上了凌宸的专属豪车，司机平稳地开着车。车厢里很安静，苏念紧张地攥着手里的方案，不敢看凌宸。凌宸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苏念偷偷瞥了他一眼，心里嘀咕：凌总长得真好看，就是太凶了。
突然，凌宸睁开眼睛，看向她：“紧张？”
苏念被抓包，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有、有点……我怕等会儿给您添麻烦。”
凌宸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勾了勾：“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安抚力量，苏念的心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见到客户后，苏念才知道，这位客户是出了名的难缠，上次有个公司的代表因为说错一句话，直接被他赶了出去。谈判过程中，客户果然处处刁难，甚至故意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苏念吓得手心都冒了汗，生怕凌宸会生气。
没想到凌宸却始终从容不迫，他条理清晰地分析了合作的利弊，用精准的数据说服了客户，最后还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客户的刁难。苏念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眼里满是崇拜。原来，这位“冰山阎王”不仅冷酷，还这么厉害。
谈判结束后，客户笑着对凌宸说：“凌总，您这位助理很乖巧啊，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不像上次那个，话多还没分寸。”
凌宸看向苏念，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确实很乖。”
苏念的脸又红了，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乖”来形容她，而且还是凌总。
回去的路上，凌宸突然问：“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苏念愣住了，疑惑地看向他：“凌总，您怎么知道我妈妈生病？”
“入职资料里写了。”凌宸淡淡地说，“需要帮忙吗？我认识最好的心脏科医生。”
苏念的妈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最近病情加重，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但手术费很高，她一直在努力攒钱。听到凌宸的话，她心里一阵感动，却还是摇了摇头：“谢谢凌总，不用麻烦您，我自己可以的。”她不想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凌总这样的大人物。
凌宸没有再坚持，只是说：“如果有困难，随时跟我说。”
从那天起，凌宸对苏念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着脸，偶尔还会跟她说几句话，甚至会把自己不吃的甜点留给她。苏念也渐渐不再那么害怕他，有时候还会鼓起勇气跟他说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比如楼下餐厅新出的菜品，或者小区里那只可爱的流浪猫。
这天晚上，公司召开紧急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十点才结束。苏念整理好会议纪要，走出办公室时，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她没有带伞，站在公司门口，看着瓢泼大雨，愁得皱起了眉头。这个时间点，公交车和地铁都停了，打车也很难打。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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