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维利感知到了『开拓』的升华,它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
列车内宁静祥和。
阿基维利望向璀璨的银河,目光横跨时空,不知落到何等维度。
如银河般耀眼的金眸微微一眨。
维度瞬息转变,阿基维利虚妄的身影自列车中消失。
祂再一次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赫然是混沌的虚数。
它们虽模糊不清,但祂目光所及之处,亦或是于『开拓』的指引下。
“命运”隐去迷雾,将它的底色展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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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维管中无主的虚数能量如海一般奔涌流淌,时间维度中的过去与现在,乃至未来同时显现于此。
阿基维利看向在这片维度中极其独特的现象——『存在』之树。
始终存在的动态现象便是,它不断生长,枝干不断衍生,花叶不断绽放而凋零。
从『开拓』的指引中,祂知道『存在』之树是高度凝聚的时间具象化。
时间与虚数能量共同组成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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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天大树的周围,却仍然有一些光芒虽逊色其一截,但绝不避其锋芒的现象——命途。
它们亦是虚数的一部分。
“『均衡』...『秩序』...”阿基维利逐一瞥视了那些现象。
『欢愉』?
祂的目光转向那道奇怪的命途上。
“祂来了...”阿基维利无奈地摇了摇头。
...
时间似乎加速了不少,『存在』的花叶凋零得更加脆弱。
落入底下磅礴的海洋。
发疯般的笑声自其他维度传来,由低到高,逐渐递进。
『欢愉』的现象瞬间发出刺眼的光芒。
没有头颅的身影骤然出现在阿基维利面前。
祂怀抱面具,朝阿基维利摆了摆手,迷惑地在虚数中『开拓』旁兀自转圈。
“哇!阿基维利。”
“你把这件事干得不错呀。”
阿哈拍了拍手,朝阿基维利抛了抛奇怪的眼色。
“嘿,你看!”
阿基维利望向属于祂的光芒——『开拓』。
虚数中,『开拓』命途持续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其中似乎蕴含某种意志。
阿基维利伸出手,轻轻点化了这一现象——『开拓』的升华。
只见,命途中的光辉渐渐逸散,又渐渐汇聚,随后逐步消散。
“它转移了。”阿基维利没有理会阿哈,闪身离开了虚数空间。
...
星穹列车内。
阿基维利回来后,列车愈加活跃,列车的周身逸散出许多光辉。
“我的阿基维利!”
“你的光辉还真是...夺目!”
阿哈显现在阿基维利身边,目光落在从虚数中转移的『开拓』光辉。
只见光芒凝聚在一起,其中『开拓』意志格外浓郁。
最终,当光辉散去,形成的是一只体型特征类似于垂耳兔的生物?
“噢!”
“这还真是奇迹呢——如果你认为这事足够好玩的话。”
阿哈激动得拍了拍手,嬉皮笑脸得让阿基维利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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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星穹列车自动将冒犯祂的家伙赶了出去。
尽管阿基维利并不在意。
看向那个如垂耳兔般的存在,祂走上前,俯下身,轻声唤道:
“...帕姆。”
“该起床了!”
紧闭双目的“垂耳兔”——帕姆,睁开了眼眸,眼中充满着刚诞生的迷茫,亦或是对世界的好奇。
它抬头望向眼前如星河耀眼的少年,眼中的一抹光闪过。
“你是『开拓』。”明明才刚诞生,帕姆却不言自明地明白了什么。
帕姆的耳边,阿基维利温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啊!我是『开拓』的阿基维利。”
“你以后就叫帕姆吧?”阿基维利轻轻揉了揉帕姆毛茸茸的脑袋。
帕姆并没有排斥,它对阿基维利只有无穷的亲近。
“好帕!”
...
『智识』博识尊自远方向阿基维利投来瞥视——又一个时刻到来。
也是重要的一个时刻。
阿基维利回视祂的目光,却觉得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祂所看穿。
祂的光辉如冰冷的射线,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祂的目光静静凝视着茫茫的宇宙,阿基维利不能也无法去触及任何一条祂数算之中的根系。
“你又算到了吗。”阿基维利以陈述的口吻向祂发问。
『智识』向来求解万物——这亦是一种『开拓』。
只是不同于『开拓』的热情,博识尊向来沉默不语,或以晦涩难懂的形式诉说足以影响宇宙的推演。
“阿基维利。”『智识』不再言语,这便是答案的所有。
阿基维利不知以何种语言形容『智识』的回答,一切已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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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何时诞生的呢?
据说,祂原是用于求解万物的星体计算机,由机器升格而成的。
阿基维利也听说是人类中的天才——赞达尔,创造了那台机器。
对于阿基维利来说,
或许是这样的,或许不是这样的,都无所谓。
在『智识』所计算的所有时刻中——宇宙亘古不变,而祂们永恒凝视。
...
数个琥珀纪悄然而去,纵使无名客来来去去,物是人非。
但阿基维利与帕姆依旧相伴同行于『开拓』的道途上,这或许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祂与帕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遨游了许多世界。在此期间,帕姆成为了阿基维利专属列车的列车长,帕姆高兴得将阿基维利任命为了它的领航员。
同时其他列车的无名客们在阿基维利的引荐下,也认识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只怕它也要成为其他列车的列车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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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维利端坐在列车的沙发上,旁边的帕姆拿着小扫帚清扫着光滑靓丽的地面。
祂看向帕姆,“其实已经足够干净了。”
帕姆的耳朵当场竖了起来,
“不行帕!帕姆要爱护好你和列车!”帕姆跺了跺脚。
阿基维利笑了笑,“很有志气!”
祂示意帕姆看向窗外,银河的星光愈加绚丽。
“不过...生着闷气是一件很糟糕的事。”阿基维利从刚才就一直注意到帕姆一边生着怒气一边拖着扫帚。
“开拓者不能嘲笑帕!”
帕姆转过身,朝阿基维利叉了叉腰,闷气让帕姆的脸色微红。
“如果不是那个将列车炸成两截的家伙帕...”
阿基维利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祂确实顽劣...”
阿基维利并不在意。
...
当初,阿基维利与帕姆认识没多久,在旅行了一些世界后。
不知,是否是因为上次阿基维利与祂不告而别,还是将祂赶出列车的缘故。
『欢愉』的阿哈居然伪装成一个凡人登上阿基维利的列车。
祂的伪装的确天衣无缝,一丝命途迹象都看不出来。
不过在与祂相处一段时间后,阿基维利反倒察觉出一些异样。
在看到博识尊推演的时刻时,才确定此人正是『欢愉』之主——阿哈。
不过阿基维利并不在意,如果从『开拓』中可以带给祂乐趣的话。
阿基维利很乐意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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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祂在列车开拓的一年多后,祂却炸毁了半截列车,还将一颗帕姆看中的即将开拓的星球炸成粉末。
这件事过后,可把帕姆气的,这之后无论哪个新来的无名客都得不到帕姆的好脸色。
它还会给无名客们下马威。
阿基维利如实想着。
不过,阿哈也很有分寸,在行凶的时候,并没有波及到无名客以及那颗星球上的人。
只是可把阿基维利忙坏了,因为阿哈的过失,阿基维利只好亲自引领被毁灭星球的人前往新的星球,重建家园。
...
『智识』的推演又显现出来了。
不同的命运从其他维度映射过来,它们的「行迹」如同『开拓』道途般清晰可见。
阿基维利的目光转向这些时刻。
就在这时。
眼前突变,世间不存在的“光芒”与“色彩”自三角形的圆折射出来,那些闪烁的光线化作斑点的符号,互相编纂成似水母般的触须,深入「行迹」中欲以隐喻与幻觉的叠嶂搅和概念中的『真实』。
“迷思...”阿基维利说道。
祂们之间的较量又开始了。
阿基维利看向「行迹」的另一边。
古老的“威严”在阿基维利投来目光的那一刻,落在了祂身上,落在“万物”身上。
阿基维利停顿了一瞬。
从『开拓』中的指引,天秤并没有发生偏移。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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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祂者将“自己”揉在一起,
「行迹」如同万物般被切割,祂将它们“拥抱”“相连”“推移”“褪去”,祂又将它们握于掌心,直至它们融化。
祂俯瞰星空之时,天平的倾斜早在时刻发生前便被拨合。
“...”阿基维利不再言语。
祂对万物平衡的守望是否包含『智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