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功力的无心失力倒下，萧瑟最先跑过去扶住了他。
董知意赶忙过去给他把脉。
萧瑟问道：“如何了？”
董知意松了口气，咽下口齿间的血腥味，真是累死她这个医师了，“功力尽散而已。”
“啊？”雷无桀道，“这可不能叫‘而已’吧。”
董知意没好气道：“他自己不看重自己的身体，没死都是好的。”
况且无心年轻身体好，这一遭也没伤到底子，虽然多年武功散了，但拾起重修也是易事。
无心自己打坐疗伤，董知意顶着九龙门弟子警惕的眼神，给大觉也把了脉。
大觉的情况比无心要糟一些，毕竟是走火入魔，不过还好无心用的那招“悲天悯人”还算温和，没让大觉见成他师父。
两人各自打坐疗伤，寺门前也平静了下来。
“多年不见，你这医术可是大有长进啊。”萧瑟的语气平静如水，硬是没让董知意听出来他这是在夸赞还是阴阳怪气。
董知意打量他一会儿，随即突然出手，摸了摸萧瑟的手背。
萧瑟猛的收回手，睁大了眼睛，“做什么？”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萧瑟自小习武，更是有当代北离第一天才之称。知道了他的身份，在回顾之前的相处，若是从前的萧楚河，哪怕是冬天也不会把自己裹那么紧。
不仅如此，他还嫌嬷嬷给他的大氅热，脱下来非要罩在董知意身上。
哪像现在，都快初春了，手还是冰冰凉的。
萧瑟瞥了她一眼，故作嫌弃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羞？”
董知意忍住没翻白眼，“不要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比刚散去功力的无心还差？”
“不至于吧？”萧瑟迟疑地摸摸自己的脸，被董知意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腕。
萧瑟很快反应过来，将董知意的手拂落，但这么会儿时间，足够董知意做出判断了。
她的一张俏脸霎时间白了起来，“你……”
“行了，何必摆出这副神态。”萧瑟甩甩绣，脊背愈发挺直，“正如你所说，没死都是好的，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董知意喃喃道，眼眶微微泛红。萧楚河是多骄傲的人，与他相处的两年里董知意深有感触。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学了什么棍法都要使给她看，还要听她的夸赞，明明很高兴，面上却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只是嘴角眉梢尽是笑意。
这样的萧楚河，尽也能忍受手无缚鸡之力的困境吗。
萧瑟叹了口气，无奈地抬手在她后脑勺胡噜一把，“我真的没事，已经习惯了。”
怎么能习惯呢。
萧瑟避开董知意的眼神不去看她，董知意却很认真的注视着他的背影，“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清醒过后的大觉意识到了自己这些年的执念是虚妄，向无心道过谢后离去。
但无双城紧接着便登了场。
董知意的无力地打了套空气拳，咬牙切齿道：“能不能让人歇一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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