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披了件披风,但是行走间慕文溪难免露出白皙的皮肤,苏昌河看不过眼,拢住披风两端,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昌河!”苏暮雨皱起眉头,却拦不住以玩笑之名掩盖真实目的的苏昌河。
苏昌河抱得很紧,也很稳。
慕文溪向来爱享受,事已至此就先这样吧。她伸手勾住苏昌河的脖子,调整了姿势,好让自己舒服一些。耳朵贴在苏昌河胸膛上,听着他一声比一声快的心跳。
苏昌河任由他折腾,抱着她的两只手臂稳如泰山。
到了他们暂居的客栈,慕文溪第一时间叫了热水,泡了澡换了身衣服。
要是单苏暮雨自己出来做任务,他恐怕随便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就能休息。
慕文溪出任务不多,每次都比较讲究,吃好睡好,才能完成任务。
两个小二抬着浴桶出去倒水,苏昌河和苏暮雨便进了房间。房间内热气弥漫,还残留着女儿香。
苏暮雨有些不自在,低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能看出什么名堂似的。苏昌河倒是十分自如,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悠哉品茗,好像在他自己的房间。
慕文溪坐在梳妆镜前,用布巾按压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
“可要我用内力烘干?”
慕文溪透过镜子对上苏暮雨的视线,浅笑道:“这点小事,就不用雨哥帮忙了。”
被拒绝了,苏暮雨又沉默了下来。
苏昌河连喝了两杯水,才将心中被香味激起的欲望压了下去,状似无心地问道:“我还从来不知道你的舞跳得那么好。”
他们暗河的刺客向来信奉一力破万法,若不是金主要求,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杀人。
故此提魂殿要找会舞的刺客,就是慕家也找不出几个。哪怕是练过媚术的,也不一定学过舞。
提魂殿的手书最后落在慕文溪手上,他们也只以为是因为她的相貌勾人,不曾想跳得也有模有样的。
慕文溪垂下眸子,冷淡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是苏家人,我是慕家人,怎么会对别家的训练烂熟于心。”
苏昌河长叹一声,难过道:“你这么说,可真是让我伤心了,毕竟我是真的很关注你的。”
慕文溪和苏暮雨看向他,异口同声道:“再装。”
“小木鱼,怎么你也……”
“小昌河,茶喝饱了就从我房间出去。”慕文溪毫不客气地赶人,“我现在看见男人就烦!”
慕文溪踹了踹苏昌河的小腿,轮到苏暮雨时,只推了推他的背,手还在腰腹上流连了一会儿。
苏暮雨全身僵硬,像根木棍似的出去了。
苏昌河将慕文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真是区别对待。”
不过慕文溪出完任务回来,苏昌河也没打算继续打扰她了。
把两个男人赶走,慕文溪坐回梳妆镜前,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她还记得,在这个世上,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容貌相似的女人。一生都被豢养着,最后从一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牢笼,哪怕曾经窥见过自由,最终也被锁在了重重围困之中。
真不知道,她们俩相比起来,谁算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