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克文在白鹤淮的协助下吸走了慕明策身上的毒,这意味着他成了身中雪落一枝梅的人,命不久矣。
为慕明策做到如此地步,他却见慕明策一面都不愿,离开了蛛巢。
苏暮雨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慕明策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愿意为他肝脑涂地。”
慕文溪双手抱臂,将方才两人都交谈尽收眼底。
“文溪,他是大家长,而我,是他的傀。”
慕文溪摇摇头,“这话不对,你不是我的傀,你也会保护我。”
苏暮雨浅笑,“怎么能这么比?”
慕文溪哼了一声,慢慢靠近他,踮起脚,抬手拂去他肩头的发丝。
“文溪……”苏暮雨脖颈发痒,不自然地撇开头,但没有躲闪。
慕文溪的体温一直以来都偏低,落在他的皮肉上,存在感极强。手指抚过他颈后那条长长的红色痕迹,那是生死同的印记。
“生死同明明都解了,你却还是守着他,这一路上多少次截杀,你都受伤了。”慕文溪抱怨道,分不清抱怨的是谁,苏暮雨却道了歉。
“对不起。”
慕文溪手一顿,嗔道:“谁要你道歉了。”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大家长了?”
苏暮雨点点头。
“那我替你守着。”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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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逼,不因利诱,只是情义和责任?”
“暮雨认为,这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慕明策终于相信,苏暮雨从前所说都是真的。暗河中真的出了一位君子。
“你誓死保护我,不惜一切代价?”
“有的代价不行,苏昌河,慕文溪,他们不能死。”
“苏昌河,是你无名者时就有生死之交的家人。那慕文溪呢,你与她认识不过五年有余,缘何如此看重她?”
苏暮雨眨了眨眼,他从未去细究原因,在他心中,她就该在这个位置。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也许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无剑城,卓月安……
慕明策思索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可知道文溪的身世?”
苏暮雨有些意外慕明策问起这个,“慕家本家出身,其余的,暮雨也不知。”
慕明策咳了几声,“你当然不会知道,在暗河中,她的身世是最高级的机密。”
苏暮雨垂眸,“既如此,大家长何需说给我听。”
既是机密,事关慕文溪,他何必深究。
慕明策长叹一声,“这柄眠龙剑,你觉得应该交给谁呢?”
苏暮雨张张嘴,还未说话,慕明策便抬手制止他发声,“我若说要交给你,你肯定不要,我也相信,这是你发自内心的想法。但如果我告诉你,唯有握紧这柄眠龙剑,才能为文溪斩出一条生路呢?”
“无需借助任何人的力量,文溪可以自己走出生路。”
“哈哈哈,苏暮雨,你有些天真了。有些人,有些力量,光凭个人的能力去抗衡,只是蚍蜉撼树而已。我告诉你,天启城中,想要禁锢文溪自由的何止一个两个,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是暗河能够抗衡的。”
“现在我问你,文溪的身世,你要不要听,这柄眠龙剑,你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