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笑脸盈盈的模样，好想把全世界都给你。”
-30
“左航…？”
“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程笑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不只是她，连朱志鑫也听出了这熟悉的声音。
朱志鑫“肚子还疼吗？”
程笑笑“不疼了，真不疼了。”
程笑笑连忙摆手，心里却巴不得广播站能立刻放歌，好让她点一首《大哥别杀我》。一想到两人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该上课了，朱志鑫便让程笑笑先回教室，他打算请节课假出去帮她买药。听到前面那句“你先回去”，程笑笑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过这一劫，结果却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直到朱志鑫离开，程笑笑才从躲着的洗手间里探出脑袋。她心里仍惦记着左航，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别人欺负了。刚才那动静可真不小，甚至把她吓了一跳。
程笑笑“喂…左航。”
程笑笑“你还好吗？”
程笑笑先是用食指关节轻轻敲了敲眼前那扇喷了漆的铁门，然而门内毫无反应。她想着可能是自己声音太小，或者左航睡着了没听见，便用双手拍打门板，但又怕动静太大引来老师，于是压低嗓音喊道：
程笑笑“喂喂喂？”
程笑笑“同桌，你在里面吗？”
程笑笑“我在外面很想你，快开门吧，等会儿老师来了就麻烦啦！”
她的半张脸几乎贴在门上，小臂紧挨着冰凉的铁皮，努力把声音放轻，却又足够清晰地传进里面。
程笑笑“！”
没想到门突然毫无预兆地被猛地拉开，程笑笑失去支撑，整个人朝前扑去。左航迅速伸手将她拽住，顺势将她抵在门后，随后反锁了门。他的掌心攥住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低头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什么。而程笑笑却毫不退缩，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直视着他。
程笑笑“你怎么了？”
程笑笑“我很担心你啊。”
左航垂下头，额前凌乱的碎发遮住了眉眼，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他的嘴唇微微抿起，嘴角向下压，仿佛正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睫毛微颤，扫在眼下形成一片阴翳，原本清澈的眼神此刻空洞而黯淡，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将布料揉成一团，整个人宛如一只被雨水浸透的小鸟，连肩膀塌陷的弧度都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左航“没事。”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却隐约察觉到自己刚才无意间把程笑笑的手腕攥出了红痕，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心疼。明知嘴硬掩饰不了事实，他的动作却已经暴露了一切。
他试图往后退几步，假装若无其事地捂住腹部，但这一点立刻被程笑笑敏锐捕捉。
程笑笑“你到底怎么了？”
程笑笑“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左航越往后退，程笑笑就越步步紧逼，直到再次站在他面前。左航已经退到了桌角，腰部猛然磕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左航“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刺鼻而来。程笑笑顿时慌了神，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急忙掀起左航的校服上衣，露出里面绑得歪歪扭扭的绷带。伤口仍在渗血，隐隐散发出淡淡的腐臭味，显然是因为长时间未处理而发炎化脓了。
程笑笑“你…？”
程笑笑“这么久都没去处理？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样很危险吗？”
看到半月前自己草草包扎过的伤口如今恶化至此，程笑笑又气又急。左航匆忙将衣服拉下，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脸上写满了羞愧与窘迫，再次被她看到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的心情复杂难言。
左航“…”
左航“不用你管我。”
程笑笑“不用我管？”
程笑笑“你说什么胡话呢，左航。”
程笑笑“我们这种关系，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左航“这种关系？”
左航“那你说说…”
左航“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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