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之魍,悲旭;北方之魍,寒衣客;西方之魍,万俟哀;南方之魍,司徒红,”季明溪看了一眼宫子羽,“而她就是你熟悉的那个紫衣姑娘。”
万花楼内,使女将“云为衫”带进了紫衣的房间,然后转身退到了门外,顺手将门上的那个牌子翻到了盛放的牡丹那一面。
“云为衫”慢慢地走过去,再向前两步,果然就看到了帷幔后面的寒鸦肆。
寒鸦肆挑挑眉毛,冲她笑了笑,没说话。
司徒红说:“坐吧,喝点茶。”
“云为衫”看了看寒鸦肆,见他面无表情,便走到司徒红对面,坐了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这次是来……”,“云为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迅速出手,“取你性命的。”
司徒红险险的避开了“云为衫”的攻击,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居然敢背叛无锋?”
她话音刚落,一把长剑就捅穿了她的胸膛。
司徒红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僵硬的回过头。
是寒鸦肆,他表情冰冷,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云为衫”揭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是季明溪。
“到了下面,可不要恨错人了。”
宫子羽进来的时候,“司徒红”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温茶。
她专注于温茶,对他的到来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清徵?”宫子羽试探着开口,季明溪微微一笑,“是我啊,子羽。”
……
宫朗角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季明溪,语气中带着调侃:“别说,你扮演起花魁来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说不定你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季明溪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喝点茶吧。”
“我又不是过来喝茶的。”但是宫朗角还是乖乖的接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很快他就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
“这新方子不错,见效快多了。”
“你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呗,”宫朗角满不在乎的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放进嘴里,“这么久没吃到,你的手艺又见长了,宫门里面那些人口福也太好了吧。”
“以后你每天都能吃到。”
季明溪轻轻的搭上了宫朗角的手腕,本意是要给他把个脉的,没想到宫朗角却趁机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别闹了,”季明溪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宫朗角紧紧的握住了。
季明溪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给你看看。”
“不,我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宫朗角的眼神有些炽热,季明溪忍不住移开了目光,“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回宫门。”
“为什么,宫门里面都是你的亲人啊。”
“可你也会变成了我的妹妹。”
季明溪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只是因为药性才会对我产生依赖,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你就不会产生这种想法了。”
“不,我一直都很清醒,”宫朗角想到宫子羽看着季明溪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愤怒,“而且不止我一个有这种心思。”
“嗯?”季明溪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宫朗角突然笑出了声来,“太好了,这种苦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吃。”
季明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宫朗角的行为,反正她也跟不上他的清奇的脑回路,只要宫朗角在大事上拎得清,不会破坏她的计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