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想把它甩出去。
这太可怕了。
阿云那么温柔善良,肯定是和上官浅一样,都是坤泽的。
或许吧。
但是宫子羽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等,如果乾元不能怀孕的话,那宫尚角岂不是没有后代了吗?”
“你想的还挺远的。”花轻颜的声音冷下来,“这孩子是死的吗?”
“可是宫门规定女子是不能继承宫主之位的,那角宫……”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花轻颜打断了宫子羽的话,脸色很难看,“我最讨厌的就是宫门这些该死的破规矩!”
说完这些话,花轻颜也不管宫子羽的反应,抱着孩子就走。
到了门口,她才转过身看着宫子羽:“不过有你们这些专门喜欢无锋刺客的年轻人,很多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
视角转到角宫。
宫远徵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到宫尚角的房门前。
宫尚角的易感期已经到了,现在他的信香布满了整个角宫,似乎空气里面都是这种味道。
虽然作为乾元,宫远徵并不会像坤泽一样失去理智,但是乾元彼此之间的排斥和压制还是让宫远徵感觉有些腿软和喘不过气来。
宫远徵摇了摇舌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屏住呼吸敲了敲门:“哥,药我熬好了,是我新改良的药方,能让你好受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大门突然被宫尚角从里面打开了,他刚刚服了清心丹,恢复了一些理智,但是身上的信息味依然很浓,呼吸粗重,眼睛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哥,把药喝了吧……”宫远徵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就是哥的易感期而已,他以前又不是经历过,有什么好害怕的?
宫尚角盯着宫远徵看了半天,最后才把目光投向宫远徵手里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上。
就在宫远徵手都酸了的时候,宫尚角终于接过了碗,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就全部倒进了嘴里,把碗环给宫远徵以后,又猛地关上了门。
宫远徵被拦在门外,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静静的坐在门前,与宫尚角一门之隔:“哥,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为了避免让宫尚角的情绪波动更大,宫远徵只能小心翼翼的释放自己的信香,一缕清新的药香顺着门的缝隙传了进来,缓慢而有效的对宫尚角进行安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远徵的药发挥了作用,宫尚角居然真的平静了下来,他同样靠在门上,宫远徵能够凭借耳力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似乎睡着了。
宫远徵终于放下了心,试探着开口叫了一声“哥”。
“嗯?怎么了?远徵?”宫尚角的声音传来,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是能听出来他的状态还算正常。
“没事的,哥,”宫远徵安心的摇了摇头,然后意识到宫尚角看不见,“我是想说你好好休息吧。”
“地上凉,你也早些回去吧。”宫尚角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兄长关心弟弟的样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