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
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真的好sb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李燃一边唾弃，一边忍不住去注意沈耀的动作。
沈耀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和院长说了声抱歉，掏出手机瞄了一眼，随手敲了几下，又把手机收了回去，继续若无其事的和对方聊天。
李燃真的很想给那个忙不迭去看屏幕的自己一巴掌。
这么激动做什么？
沈耀同样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只能说是果不其然。
李燃的手指随意向上扒拉，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高三，李燃被迫给沈耀送饭的时候，仅有的几段对话也是“在教室吗？”“在。”“我现在过去。”“好。”“你今天不用来了。”“好。”
除了诸如此类的对话，再没有其他内容。
哪怕是两个人机对话，恐怕也不会这么干巴巴的。
可是沈耀和李燃又有什么事情要私下里交流呢？没有任何理由。
两个人关系最恶劣的时候差点打起来，后来即使有所缓和，也只是客气疏离的面子情，更谈不上什么深交，并不比普通同学强到哪里去。
李燃确实没有立场对此表示什么不满。
不过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前几天他们公司来了一个大客户，因为奶奶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所以李燃也去了。
本来负责接待的人并不是李燃，可是那人却专门找到了李燃。
他说他叫顾铭元。
……
“是你啊。”
给学生上完课的沈灿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本来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却在听到对方开口的那一刻有了答案。
“多谢沈先生为我介绍的医生。”顾铭元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亮，“我现在好多了，我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希望还是要有的。”沈灿似乎是意有所指，“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你说对吧，顾先生。”
沈灿手里拿着教案，一边说话一边和路过的人打招呼，此时的她笑容明媚耀眼，确实更衬她名字中的“灿”字。
“沈小姐说的没错，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顾铭元声音真诚，“那我在这里，就恭喜沈先生和沈小姐了。”
“同喜同喜。”沈灿同样笑着回了一句。
庆祝我们终于回归正常生活。
一个疯子搅乱了大家的人生，却无法将其他人毁灭，而他自己却被拖入了不见底的深渊。
不过没关系，现在的他已经对任何人都构成不了威胁了。
“希望有一天，我能听到你们两个的喜讯。”
顾铭元似乎是被沈灿的情绪感染了，居然开始调侃起沈灿：“不对，我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才对。”
“你，我，我们……”
沈灿脸色微微泛红，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画面一转，另一边的沈耀就要自然多了。
午间的阳光温暖却不显得灼人，沈耀背对着太阳，却让人觉得光芒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面对李燃的问话，他大大方方的点头：“是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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