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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衣队的日本人带着她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的两个日本人打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男人穿着黑色和服,盘腿背对着周小蕾,闭着眼睛。
她转身想走,男人开口道:
藤垣浩一“樱花红陌上,柳叶绿池边。”
藤垣浩一“多美的诗啊,晋香小姐不想听听吗?”
她停下脚步,似乎在想些什么,眼眶还有些泛红。
周小蕾(藤垣晋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藤垣浩一“既然听不懂,不防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我给你解释解释。”
男人睁开眼睛,站起身转过去。
周小蕾只是缓缓转过身去,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熟悉的轮廓,熟悉的声音,仿佛曾经在某个瞬间听过、见过、感受过,一切如同旧梦的碎片,在记忆深处若隐若现。
男人看见她,很是激动,也不敢上前拥抱许久不见的至亲。
而周小蕾却问道:
周小蕾(藤垣晋香)“为什么要丢下我?”
周小蕾(藤垣晋香)“为什么要听从父亲的安排去前线打仗?”
男人本以为周小蕾会保全她是日本人的身份,没想到她却直接开口质问他。
藤垣浩一“六年不见,我很想你。”
显然,藤垣浩一并不打算正面回应。他轻巧地将话题岔开,随即张开双臂,试图给妹妹一个温暖的拥抱。然而,周小蕾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微小的动作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开,也让空气中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几分。
周小蕾(藤垣晋香)“回答我。”
面对周小蕾质问,藤垣浩一只是站在原地不作回答。
藤垣浩一“你不明白吗?父亲为何将你送来中国,为何要在你手上留下胎记。”
他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她越来越近,而六年前的记忆对于周小蕾来说也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周小蕾(藤垣晋香)“好,那我问你,那你为什么来中国,又是什么目的?”
藤垣浩一“你到中国不过才六年的光景,就忘了自己是谁,来这干什么,既然你想不起来,不防让哥哥帮你回忆回忆?”
藤垣浩一的身子一点点逼近,声音也随之压得极低,仿若一条隐匿在暗处的蛇,吐着冰冷的信子。就在这时,窗外骤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动。周小蕾心头一紧,快步走到窗台前探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六十的老爷爷倒在血泊中,喉咙被割开,鲜血顺着衣襟淌下,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他的身上布满淤青,显然是遭受过残忍的殴打。戏班子的其他人围在一旁,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有的低头垂泪,有的面色惨白。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仿佛只要稍有异动,那未知的暴虐就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结局只会与老人毫无二致。
周小蕾(藤垣晋香)"なぜ彼を殺したの?彼は無実だ。"(“为什么要杀他?他是无辜的。”)
逼得她直接说出了日语,眼睛甚至还有些泛红。
藤垣浩一"いいえ、彼が同福宿屋に足を踏み入れた最初の一歩から、無実の人は一人もいません。”(“错,从他们踏进同福客栈的第一步开始,就没有一个是无辜。”)
男人抬手的一瞬间,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没错,正趴在地上哭着的小女孩被刺刀刺进了身体。
这女孩或许是那老爷的孙女吧,他们手里的乐器染上了鲜血。
藤垣浩一“言うことを聞かなければ、次に死ぬのは誰だと思いますか?”(“要是不听话,你说,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没想到,她居然跪下了,就跪在了藤垣浩一面前,声音还带着些哭腔。
周小蕾(藤垣晋香)“何をしてほしいのか、私は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を聞いて、彼らを解放し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放了他们。”)
他往后退了一步俯下身子,低声说道:
藤垣浩一“覚えておい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の体に流れているのは藤垣家の血脈です。 家族全体があなたを中国人に奴隷として献上し、捕虜にしたとしても、あなたは歯を食いしばって我慢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あなたは藤垣家の象徴であり、大日本帝国の化身でもある。 天皇に忠誠を誓うことはあなたが生きているすべての意味です。”(“你给我记住,你体内流的是藤垣家族的血脉。即便整个家族将你献给中国人做奴隶、当俘虏,你也必须咬紧牙关忍着。你是藤垣家族的象征,更是大日本帝国的化身。誓死效忠天皇就是你活着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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