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滞低下头，眼泪无声滑落至嘴角，空缺的18岁，是他们最为艰难的时候。
18岁那年，他一天干六七份活，既要给妹妹交学费，还要还屁股后面拖的债务。
生日那天，妹妹病了，她病的重，全身发烫，费尽全力也没能说出那句生日快乐。
徐滞抬起眼，抱了抱娄关憬，他喜欢这个礼物。
眼睛是发红的，泪水还滞留在脸颊，在一阵阵手机铃声的震颤下，他才接通。
“喂，你瞧楼下，快来接我，我找不到了。”
是周瓒的声音。
徐滞抹了抹眼泪，走向窗户，看到周瓒手里提着东西，手机搭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偏头固定着。
徐滞说了声好。让娄关憬先坐着，他去接应周瓒。
走到楼下，徐滞见周瓒一手提着礼袋，一手提着蛋糕，接过手帮他拿着。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你家门旁边的日历不写了吗，你还特地圈出来标记了。”
周瓒挥着胳膊活动。
“哦。”
徐滞想起，是娄关憬写的。
坐上电梯，周瓒又问：“我怎么会有你手机号？”
“活动那天偷偷存的。”
徐滞如实说到。那天他俩搞完后，在周瓒整理衣服的余息悄悄存了自己的手机号，还特地拨通了一下。
“得，牛。”
周瓒也没有多加怪罪，一声不响跟着徐滞上了楼。
在开门的间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钱这么多，不住别墅？”
徐滞没答他，打开了门。
刚开门，娄关憬就就走了过来，她接过徐滞手里的东西，抬头看见周瓒，就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周瓒也回应她说好。
徐滞让周瓒坐下。
三个人好像不怎么熟，定定坐在那里五分钟愣是什么话也没说。
除了徐滞和娄关憬是兄妹，再而大家好像都没什么关系。
哦，还有徐滞和周瓒的一夜之识，不知道算不算。
第一句是娄关憬先提出来的，他问周瓒是不是徐滞的朋友。
周瓒说：“算吧。”
然后，又是沉默。
过了两分钟，徐滞才张口：“今天要过两次生日吗？”
他指了指桌上的蛋糕，一个是还未拆开包装的完整蛋糕，一个是吃了一半的。
周瓒抢着说：“那能一样吗，我这是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要不是看在你给的钱多……我才不来。”
声音越说越小，周瓒干脆取出蛋糕放在桌上点燃了蜡烛。
“好，那就过呗。”
徐滞再次戴上生日帽，许了第二个愿。
然后，是一贯的流程，唱生日歌，分蛋糕。
周瓒送给徐滞的礼物是一套衣服。
里衣是件白色T恤，外面是蓝色牛仔服，裤子是浅蓝渐变色的，还有一双运动鞋。
周瓒说，徐滞的衣品很差，又土又丑，换上他的这套才和头发颜色成配套。
徐滞嘴上说着好，可心里却一直抗拒着，他觉得周瓒选的更丑。
周瓒喜欢穿休闲风，特别是橙色的宽松半袖加上一条白色短裤，有时会戴上他的金丝眼镜。
一切流程结束之后，三人决定看电影，恐怖电影。
这是娄关憬提出来的，当然，另外两人也表示赞同。
娄关憬选了最近热映的电影《无人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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