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把守大厅的青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用布包裹着脸,只能看清他的一双棕红色眼睛。“不要出声,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被绑的人害怕地点点头,不敢做声。“啪!”应声倒地,“还是不放心,打昏了罢。”这个正在思考逃离这里的蒙面男子是这个庄园主的儿子——三悸.宫野。此时此刻,大厅外面到处都是来宾,是来参加宫野的生辰宴会的。
“机会只有今天……不然就得等到明年,我已经受够这里了。”宫野捡起花盆里用来装饰的石头,朝着背对他的窗户扔去。声响惊动了大厅守卫们,部分人都走过去检查,却什么都没有。趁着这个时候,宫野悄悄溜进二楼。二楼走廊一片漆黑貌似没有点灯,房间里倒有不少的动静,是侍女们在整理客房。
其中一扇门正巧被打开,光线从房间里冒出。“嗯?是我听错了吗?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在走廊啊。”侍女探出脑袋来来回回在走廊里瞄来瞄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她缓了一口气朝着楼梯口走去。这时挂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宫野像蜘蛛一样顺着天花板走到了尽头,尽头处只有一扇窗户。打开窗户的同时,楼梯口处上来了披着盔甲的守卫。
“快!别让他跑了!”守卫们接踵而至,朝着宫野冲来。
宫野爬上窗户,跳了下去。立马抽出腿上藏着的小刀,用力插进身后的墙里。“好险…还是大意了。”这时果然有人冲出大厅朝着众人叫喊着:“宫野他…他不见了!”
“什么!”宫野的母亲面色突然苍白险些昏倒,“响子!你没事吧?来人!快去找少爷!”三悸.广野一声令下,不到一个时辰,法务部的“勘察部”也来了。
“坏了,忘记看时间。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叫我去碰面,比以前竟提前了五分钟。”站在房顶的宫野收好怀表,一股杀意袭来。一把飞叉划过宫野的脸庞,宫野注意到了上面的特殊三角符号,是执法者。
“居然敢动三悸家的儿子,不想活了?”那人伸手收回了飞叉,“身手倒是不错,不过没机会再展示了!”挥舞的飞叉突然消失,人也一样失去了影子。宫野下意识朝背后看去,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根本没时间闪躲,“抓你还不容易?去领个赏钱也不错…”话音刚落,一只龙形爪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刹那间,明亮的幽蓝色火焰燃起,那人的手掌着了火。剧痛让他撒开了手,“蓝色火焰…你…你是宫野?”那人接着说道,“家里人都在担心你,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况且今天是你的成人礼,你不去碰面?”
“回去?那个充满束缚的家?我才不要!”宫野扯掉了头上蒙面的布,“如果你执意要拦我,休怪我无情。”
“等…等等…我没有说要拦你,我只要确认你还在就行。上面派下的任务只有这个,其他的随你。”吹灭了火焰,那人便踩着飞叉走了。宫野回头望了眼他的背影,翻过几面墙到了庄园外。与提前约好的车夫碰面,一言不发的就上了车。
不知多少昼夜,只知道车夫种在车窗边的小花已经含蓄待放,从一开始的小嫩芽变成现在的小花苞。宫野浇过不少水呢!车夫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偶尔和宫野闲谈一会儿。常常好心地提醒宫野还有多久到达那里,他也很好奇宫野为什么要去那里。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呢?宫野?”车夫问道。
“我不想待在家里,家里的破规矩太多太多一直困扰着我。从我识字开始…噩梦也随着开始了……”宫野端起桌上的茶杯,“从沏茶开始,学习很多礼仪,上着世界上最好的学校,锻炼成一个几乎完美的人…人人都说我是天才…呵呵,这不是我想要的,总是逼迫着我做不愿做的事,我突然某天想透了。规划了三年的计划,才走到今天,到实不相瞒,他们个个都是疯子。而我却毫不知情。”宫野拿着茶壶倒着茶水,茶杯冒着热腾腾的气,细品着刚泡好的红茶,通过车窗看到车夫在笑。
“老头儿,你笑什么。”宫野不解地问道。
“你可真幸福,不过呢,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有意义,如果我是你,也会毅然决然地离开。”车夫挥起了马鞭,“宫野啊,我们在一起有个三四个月了吧,过了九座山,六个峡谷,七片沼泽。是时候告别了,孩子。我也挺舍不得你,谢谢帮我照顾小花,打理车上的货物。这次旅程对你来说也许是最漫长的吧。”
马蹄声夹杂在人群的吆喝声中,这里是世界最东边的城市——奥菲娅呐。宫野下了车,默默注视着车厢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