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特别盯着旅行者眼前的交易，却不知为何，这段记忆无法在空的脑海里存在。
无法存在。
这是什么？一个被支配的傀儡，只能看见所谓的自己想让自己看的东西吗？
到底是什么，需要瞒着自己。
空的思绪一瞬间放的很远，未知让人本能的产生恐惧，再强大的人也不例外，更何况散兵也若有若无的在这件事中。
晚上的尘歌壶中，空一直背对散兵，也不主动和散兵说话，散兵对此也保持沉默。
气氛蔓延了一会儿，散兵才开口：“新任务要开始了，这边的事快些解决。”
“是稻妻吗？”空拉回思绪，仔细想了想，“稻妻有锁国令，旅行者应该不会先去那吧？”
散兵嗤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旅行者才是你的相好，去哪都先想着他。”
空翻了个身，也没解释，只是抱住了散兵：“稻妻那边不应该还是女士负责吗？”
散兵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但还是没有挣脱：“嗯，主要她负责，我们过去当个监工。”
身边之人没了声响，思虑再三，散兵还是开口问：“你今天到底看到什么了？很不对劲。”
“没事。”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真的。”
散兵：“哈？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吧？”
空有时候就是这样，比散兵还要固执，还要嘴硬，总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一切，觉得自己能够为身边之人撑起一片天。
自己能保护好深渊的子民，能保护好荧，能保护散兵。可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剩？
见空不说话，散兵也没在问，只是也将空搂着，虽然觉得别扭，但到底还是这样做了。
第二天，两人便动身前往稻妻。空稳了稳头上的斗笠，看着稻妻昏暗的天空。
“还真的越来越阴森了，进来的时候还差点被雷劈。”
“不是你说想体验一下旅行是什么感觉吗？现在又抱怨起来了？真是善变。”散兵好整以暇的撇了他一眼，便无声的大量起“故乡”来。
真是乱的可以。散兵收回视线：“走了。”
说完，不等空反应，便抬脚向前离开港口。
空在稻妻待了那许久，自然可以直接用深渊的传送门传送过来，但启程的时候，又非得拉上散兵要走水路。
还美其名曰“要和你一起体验一下二人旅途”。于是散兵就陪着他冒着雷进了稻妻。
愚人众渗透稻妻很深，散兵和空到了稻妻，也都没什么精力做正事，倒先逛起来“故都”来。
稻妻不如从前的静谧美丽，处处都是天打雷劈，城中倒还好，只是郊外山林，随处可见都是雷劈的痕迹。
清籁岛更甚，天上还有雷元素凝聚的漩涡。雷伴随着清风，吹起两人的斗笠，空倒是很平静，伸手稳住便没在说什么。
倒是散兵，微微皱了皱眉，不咸不淡的开口：“真是惹人厌的地方。”
空收回看着天空的视线，注意到身边人不耐烦但乖乖站着没走的人，发现他好像只小猫。空上前牵住了那人的手。
“还真是哪儿都会有风，该说风神真是开朗吗？夹在雷中都还想着怎么恶作剧？”空随意的开着玩笑。
“说起来，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以为莫名其妙的一晚，散兵没再提，空的任务报告也没写出其他什么来，所以散兵一直不知道。
现在提到风神，散兵才又想起来，最近事情有些多，空想了想，才想起来散兵指的是什么。
“啊，那个啊，就是巴巴托斯和璃月那个叫魈的仙人突然出来，大概是巴巴托斯也在的原因，瓦沙克就没在做多余的反抗。”
“还以为你们会激烈的打上一场。”
“真要打起来，就没这么容易解决了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身上轻松些，便又来邪眼工厂巡查。
“璃月的任务还没做完吗？怎么没看见女士？”空四处张望着，这地方是真邪气啊。鬼的没边了。
散兵拿起一个邪眼掂了掂，似乎是觉得有瑕疵，便随手丢在地上踩了上去：“还会有些收尾，你要见她？”
空摇了摇头，再一次拉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的手。越到后面，空便越觉得不安，一和散兵分开接触，就会给空一种面前人是假的的错觉。
当真是不太妙啊。
散兵撇了一眼，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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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的花有种其他地方没有的感觉，静谧到有些诡异。在浓烈到发紫的雷元素下长出的花，多多少少都带着些光亮，安安静静又微弱独特。
雷向来都不代表好的事物。暴力、权利、执念、愤怒、怨恨，让一切支离破碎的暗沉的发黑的紫色的雷，却能浇灌出一朵朵在黑夜里发出微光的花。
千篇一律的花，又如此独具一格的出现在世上。
空坐在悬崖边的岩石上，闻着刚挑选出来扎成一束的花，看着水幻境里的画面。
哎呀呀，猜错了，旅行者竟然跟着来稻妻了吗？听起来好像会碰上。
旅行者旁边是枫原万叶。雷电五传的后人？似乎和丹羽是一脉的。呕吼，真碰上，空还真不知道散兵会是什么反应。
听着他们的谈话，应该是经常回稻妻，看来锁国令也不是完完全全就锁死了。
空起身回到住处，将花放在床头，发现散兵还没回来。
啧，没来由的心烦又开始了。
这些天，每次空都不愿意背对着散兵，也不愿意把眼睛蒙上，在那种时候，也非得目不转睛的看着散兵。
他自己当然不知道眼神分散时，还要逼迫自己凝神看着散兵时，那微微眯着的眼睛让散兵有多欢喜。
就是这样，一直看着自己，不要撤退，要向前来渴求。自己乖乖将所有后路堵死，再可怜巴巴的来自己身边，哪怕伤痛也要索求。
散兵就喜欢这样的空，他越需要自己，自己便越兴奋。
当然，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坐在床上时，下意识揉了揉还没完成好的腰，思维不自觉变成散兵最近怎么变凶了？
饶是空身体素质再强，也抵不过吃酒续航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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