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的死人愚人众紧急召开了会议。所有执行官都到了场，倒不是和昔日同僚多么相亲相爱，只是单纯的召开一次会议。
空斗笠上的黑纱始终没有放下，众人也只能隐隐看到黑纱下的金色头发。
“斯卡拉姆齐，为何没有到场？”
主位上为首者——丑角率先开口。这场悼亡是丑角发起的，愚人众的执行官在进入愚人众之前都各有千秋，而初代愚人众执行官就是丑角。
空对待与坎瑞亚有关的人都比平常人要有耐心一些。也因此不怎么这样丑角上位者的姿态。
“稻妻的事情需要收尾，”斗笠小幅度的倾斜，是里面的人在微微低头，表示自己下位者的身份，“他会在稻妻有序的处理好一切。”
空毕竟只是执行官是副手，在等级上来说，还是执行官的下属，低调行事好了。
一场悼亡甚至没什么眼泪加入，只是围着女士的冰棺，慢条斯理的说着一些无关葬礼的话。
结束之后，大家收拾着准备离开，只有少女懒洋洋的趴在冰棺上，脸上带着平和而又夹杂忧伤的笑容，低声吟唱着歌谣。
空和女士不熟，要空对一个近似于陌生人流露出不舍，还是有点勉强了。
博士倒是不着急离开，甚至还有一言没一语的搭着话。
整场下来，也不过花了一天的时间，空通过深渊传送门回须弥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来自少女。
“那么全盛时期的切片，此刻又在哪里呢？”
空罕见的愣住了。
全盛时期的切片……不在至冬？
空并不知道博士全盛时期的切片是哪一个，最好分的情况大概是打一架，看看哪个更厉害。
沉默许久，空才推门进去，正好看到散兵正在熟悉七叶寂照秘密主。
是博士与大贤者共同制作的，与散兵的契合度已经很高，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能完全掌控，会让散兵失去安全感。
空：“我和他们说，你在稻妻帮女士收尾。”
散兵：“嗯……这些东西都随意了。等彻底成神，就到了你与我的融合时期。”
空点了点头，倒是没什么太多反应，倒不是其他原因，只是竟然说了“无论什么，我陪你一起”这种话，心里也一直这样坚守着，结果也就变得无所谓起来。
“融合之后，你便绝无反悔的可能，这和普通的契约眷属可不一样，神魂不灭，便别想解开。”
神魂不灭，誓死不离……听起来还不错。
“话真多……知道了。没想过反悔。”
博士也在这时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支笔和一张在夹板里的报告。
“元素很稳定，看来和机甲融合进行的很顺利啊。”说着，博士又在报告上画了个勾，“不过你最好去稻妻一趟，公子被派去支援你们了。”
空厌烦的撇了撇嘴，散兵倒是饶有兴致的回味这些话
散兵依托着傀儡悬丝虚虚浮在半空，头始终保持平直，眼神却往下撇，极其戏谑。
“看来你的言行并没有说服他们，也不意外，不过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去不去都随你。”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恼火，甚至带这些看好戏的状态。散兵声音一向如此，漫不经心的语调更是让人感到威压。
但空只觉得现在的散兵有点欠欠的可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空还是决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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