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高一那年,她成熟了些,个子长高了,容貌更出挑了,那双眼睛也越来越像记忆里的一个人的眼睛。
她闭上了眼。
“还挺巧的。”
白玉看着身边的李秋至小声地嘀咕。 “没什么巧的,”李秋至回答“市里就这么一所重点高中,咱俩成绩又差不多。”
她在班上认识的只有李秋至一个人,于是就十分愉快地决定对方成为同桌。李秋至边理书,边掏出一盒巧克力:“吃吗?” 白玉拿几颗,边吃边掏笔抱怨着:“烦死啦,老掉橡皮。”刚说完一旁就递过来了一块,白玉:“不用了,我买了新的。”“哦。”橡皮默默缩回去。
李秋至个子长得特别快,脸蛋也长得越来越顺眼了,那双酷似幼犬的眼睛看着乖巧，但放在他的脸上却多了几分锐利。随着年龄增长,他身上的柔和渐渐被一种坚硬代替,就像流水给成冰块一样,又硬又冷。
“脸跟个冰碴子似的。”
白玉暗想,回忆起了那个雨天缠着纱布的腼腆男孩,李秋至坐在一旁,使白玉的回忆割裂了,他眼尾有着淡粉色痕迹，脸颊上包着块方块纱布,贴了十字贴固定。
“这是又挂彩啦？”
“不小心摔了,留了淤青。”
白玉留神他的腕口,发现他严严实实地盖着伤疤。
“您还真是多灾多难。”白玉吐槽道。 李秋至听了,笑了笑，习惯性遮住了左眼。
——
李秋至毫无悬念地成了班长。
他不再像初中的时候一样,不善言辞,沉默寡言,而是变得健谈起来,人缘变得很好。反观白玉,除了室友们,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住她上铺的陈美妍和她关系最好,这姑娘为人很不错,性格大大咧咧,还有就是性取向为女,讨厌没边界感的男人。俩人的脾气都像爆竹,加在一起 就成了地雷。
某次白玉陪着陈美妍去见女朋友,实打实当了一次电灯泡,她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借口去上厕所，一溜烟儿跑了,回去的时候觉得特别无聊,打开通迅录,在寥寥无几的几个联系人里犹犹豫豫地打给了李秋至。
“出来玩儿不?”她说“我要闷死了!”
对面安静了几秒,接着响起了, 慌乱撞倒东西的声响,“怎么了?你没事吧!”白玉奇怪道。 李
李秋至:“没事……去哪儿玩?”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