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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市中级法院门口。
雨丝斜织,昏黄的路灯尚未熄灭,光线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苏槿时撑着一柄黑伞,脚步轻缓地踏上台阶,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裴青寂倚靠在石柱旁。他身穿笔挺的西装,外披一件深灰色风衣,领口微敞,沾了几滴细小的水珠,在朦胧的光影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的神情淡漠而疏离,仿佛这连绵的雨幕不过是背景,而非侵扰。
裴青寂(抬腕看表,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低哑): “九点开庭,我怕你提前过来等,就干脆四点在这儿守着。”
苏槿时(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 “你傻不傻?夜里几度你知道吗?”
裴青寂(接过伞柄,顺势握住她冰凉的手): “追老婆,哪有不傻的。”
法院走廊·临时休息室
小北被淮洋带去洗手间后,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四周的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空间笼罩得密不透风。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人心弦上的重锤,将时间拉得无比漫长。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道细长的光束,灰尘在那束光中缓缓浮动,为冰冷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恍惚的柔和,却无法驱散凝滞的氛围。
苏槿时(压低声音): “沈蕴舟的律师团刚刚申请不公开审理,明摆着是想在舆论上先压我们。”
裴青寂(把一份还带着印刷机温度的文件递给她): “那就比他们更快。
1:欧洲实验室追加的突变基因全序列报告——法院已经采纳为补充证据;
2. 瑞士警方凌晨出具的实验室篡改记录——沈蕴舟的底牌直接作废;
3. 最重要的是”
他翻开最后一页,是一份鲜红公章的《亲子关系确认书》,
“小北自愿申请,签字处,他摁了手印
苏槿时(眼眶一热): “你昨晚去找小北了?”
裴青寂(指腹擦过她眼尾): “我跟他说:‘爸爸不是来抢走你,是来把所有抢走你笑容的人赶走。’” (停顿一秒,声音低到只能她听见) “槿时,官司今天必须赢,婚礼可以推迟,但我要你和孩子——从此睡得安稳。”
庭审结束·法院台阶
(法官当庭宣判:驳回沈蕴舟全部诉求,确认裴青寂为苏小北唯一合法生父。)
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连成一片。
裴青寂没有回答任何提问,只侧身把苏槿时和孩子护在怀里,一路走下台阶。
直到上车前,他才回头,对着镜头,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
“感谢各位关心。
今天起,任何再质疑我孩子身份的人——
请直接和我的律师团对话。”
(车门关上,隔绝喧嚣。)
傍晚·裴青寂私人公寓
(落地玻璃窗映出城市灯火,餐桌上是两份简单却精致的意面。)
苏槿时苏槿时(切着番茄,忽然笑): “裴总,从法院到楼下,你一路牵着我,就不怕记者写你‘痴汉’?”
裴青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 “写吧。最好写到全世界都知道—— 苏槿时,是我裴青寂用余生追求的唯一标的。”
(戒指终于被他轻轻推到底,贴合肌肤,像一句迟到的誓言。)
苏槿时苏槿时(转身,额头抵着他): “青寂。” “嗯?” “官司赢了,婚礼……可以提前。” (裴青寂愣了半秒,下一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窗外,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像一场无声的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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