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番外·

"其实我听见了。"哈利伸手抓住德拉科那只沾着奶油的手，"在冰淇凌店那次，你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漏风的烟囱刚好把落叶吹到我后颈。"

德拉科的手指一僵，奶油从指尖滑落，滴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晕开一片温热，像一颗融化的星星。他的睫毛还挂着刚才笑意残留的水光，"你听见了？"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哈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舌尖残留的咸味混着记忆里的煤烟气息一点点漫上来。那家店的壁炉总是喜欢倒抽风，那天他正低头数着酒杯边缘细密的泡沫，忽然一片枯叶掠过衣领，带着一句几不可闻的告白钻进耳朵。他当时还以为是风声作祟，直到看见德拉科攥紧围巾匆匆转身看向窗外，耳根红得像被火焰威士忌灼过一样。

窗外不知何时雨停了，月光悄无声息地漫进来，洒在餐桌上，将德拉科略带喜色的眼神映得分明。哈利盯着那双眼睛，忽然笑了一声，伸手替他拂去颊边的一点面包屑，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其实，我还听见了很多事。"他说。

比如在图书馆，他听见德拉科对着《魔法药剂与药水》喃喃自语，嘀咕说哈利熬不出的魔药其实并不难；比如他在双面镜前练习了无数次“平安无事”，却总是在对上哈利眼睛的瞬间失声。

"现在换我说，"哈利的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都清晰得像镌刻在空气中，"德拉科·马尔福，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