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蹲下身检查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一张画作的照片和一个白色的卡片显的格格不入,杜城拿起卡片翻过来,背面赫然是画家沈翊的署名。
太蹊跷了,前几天沈翊的自画像被割开,而今天凶案现场又出现了如此有指向性的信息,杜城没犹豫,把卡片揣进了皮夹克的里兜。
他手里拿着另一张照片,起身站在姚知面前挡住她看向墙面的视线,“这些照片里唯独有一张是画的照片,看看?”说着把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
姚知没说话,只是接过照片低下头查看,那张画里一名女子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被蓝色颜料染脏,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这画给姚知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熟悉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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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看向后视镜,姚知坐在后座一动不动,她性格算不上安静,平常大家一起聊天,总是姚知先挑起氛围让大家哈哈大笑。
杜城很好奇她和盛子书的关系,但显然这不是一个问她的好时机。
杜城不太擅长安慰人,想了想还是把这项工作交给沈翊了。
他们忙了一夜,回到分局已经是凌晨了。
“我去见下盛子书。”姚知说着走向审讯室,杜城也没拦着,只是在她进去后和沈翊一起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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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的礼物了...你当时就不该救我!既然救了我又为什么要走!你会记住我的...会记住的...”
姚知紧紧握住拳头,压抑着怒火问他“那幅画哪里来的?”
盛子书沙哑的声音像是地狱来索命的恶鬼,喃喃⾃语道“小心你们中的人,你被盯上了。”说着视线瞟向站在门口的杜城和沈翊。
之后不管姚知问什么他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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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暑假的时候晚上出来夜跑,看见他拿着刀坐在河边,已经割腕了,我跟他聊了好久,一直聊到救护车来,之后还帮他付了医药费。”姚知回到406对沈翊说,“当时我在学心理学...还以为真的能帮到他...”
“你已经帮到他了,不是吗?这是当时的最优解,假设你那时知道现在发生的事,你会选择袖手旁观吗?”沈翊走过来,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手里拿出两颗糖,“你不会的,所以不要觉得自责,那是他的选择,与你无关。”说完笑着把糖放在姚知手心。
“过几天有个画展,要不要和我还有城队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