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局难得放了半天假，“画展的票我放在家里了，咱们取完一起去。”沈翊从分局出来打开车门。
姚知坐在后座回了句好，杜城看见沈翊没带包，熟练的从车里拿出清凉油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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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要不要上去看看，我家还有只叫晓玄的白猫呢。”
姚知跟着沈翊进了屋，房间很干净，地上放着颜料盘和一些画笔。姚知抬头注意到墙上，那个地方像是之前挂了一幅画，留下一块与周围墙壁颜色不一的形状。
晓玄蹲坐在窗边，知道主人回来了就喵喵的叫起来，姚知刚想走近，它就唰的一下蹦到地面跑向卧室，还顺带掀落了盖在墙角的一块布。
沈翊从卧室出来，就看见姚知怔怔地看着那幅被割开的画，沈翊叫了她两遍，姚知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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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画展的路上，沈翊察觉姚知从他家出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视线有意无意的瞟向他，像是有话要说。但他并不着急，就静静的等着。
绘画不但是对过往瞬间的记录，也会是命运的预言。
姚知潜意识觉得这画不会是沈翊自己割开的，那又会是谁？
“...你被盯上了。”那时盛子书的话是对着谁说的？是她，还是沈翊？
“沈翊，你知道布罗纳的自画像吗？”姚知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了。如果是预言的话，那这幅画可不是什么好的预言。
沈翊转头看向她，显然是没想到姚知会说这话，“嗯，我知道。”他想看看姚知还会说什么。
“...跟那幅画很像...不是吗？”杜城听到这话也透过后视镜看向姚知。沈翊笑了笑没说话，刚好车子到画展门口，姚知觉得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就没有必要了，于是她也笑着说，“走吧，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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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钢琴声在展厅飘扬，杜城实在看不懂这些画，陪沈翊待了一会就去二楼的咖啡厅坐着了。
“沈警官？久仰大名，我叫邹容。”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伸出手。自陈舟案后，沈翊的知名度在北江变得不小。出于礼貌沈翊回握住他的手，“你好。”
邹容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的画很有天赋，多年前有幸见过一次。之前在电视上还不敢认你，今天一见倒是确认了，这几年...你变化很大。”
“我们之前见过？”沈翊有些怀疑的看向他，“在很多年前的画展上，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
“这次画展的重头戏在三号展厅，不过我不太喜欢。”邹容的话已经说到这了，显然是等着他问出下文，“哦？那邹先生喜欢哪幅画呢？”
“《死与火》，保罗·克利的作品。不过这幅画不在展厅里。”
“邹先生意外的对画很了解呢。”沈翊双手揣兜，低头笑笑。
“看起来不像吗？也是，刚刚结束钢琴表演，这身衣服的确不像。”
展厅另一边有人急急忙忙的找来，“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搅沈警官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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